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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詹故华,詹少思的爷爷。”詹故华说完,低吼一声:“带他下来。”
只见最中间那辆路虎车上,两个人抬了一个人下来。
那张脸依旧是詹少思的脸,可他的肚子,却鼓得跟只蛤蟆一样,连衣服都盖不上,直接用一块浴巾盖着。
“他怎么了?”我连忙打开院门,将他们一行人放进来。
“我饿,饿啊——饿——”詹少思被两个人强行抬着,依旧不停的挣扎叫唤。
这下子我就蒙了,他上次来是因为白?的神性不会饿,这次又是怎么一直叫着饿,难不成白?解了之后就会一直饿吗?
顾不得多想,我连忙找来张凉椅让他们把詹少思放上去,这才朝詹故华道:“他怎么成这样了?”
“你给他解了白?对不对?”詹故华脸带沉思,朝我道:“他从你这离开后,一天比一天吃得多,一天到晚都感觉饿,如果不是我们发现,将他控制住,他肚子早就吃爆了。”
“我是解了白?,可也不会变成这样的。”我也有点害怕,医院还有医闹呢。
我那完全只能说是偏方,万一詹故华一口咬定,是我方子不对,要我赔命,看他那架势,我都没办法活命了。
詹故华冷哼一声,他带来的那些人立马主动从屋内抬出一张凳子,他大刀阔马的坐着:“这事既然是你引起的,也应该由你来解决。”
看他那意思就是赖上我了?
这下我反倒不怕了,当下冷笑道:“他想吃东西,找我解白?,我也解了,可从我这里走了这么多天,他突然变成这样,你还说是我的责任,似乎有点牵强。”
“你不解,他每天不吃东西,还可以吐出一块血玉,活得好好的,现在这样子,只怕连命都没有了。”詹故华态度强硬,冷着脸看着我道:“小姑娘,就算秦姑婆在这里,这事依旧得他负责。”
我就呵呵了,苦笑道:“既然你知道秦姑婆不在,肯定也知道,詹少思没有跟我说真话!”
詹少思有没有说真话,我是没有把握的,可我总感觉他对白?有着异样的情感,而且他说他被救了之后,白?不见了,似乎也有隐情。
我这话一出,詹故华脸色立马就沉了:“你胡说什么?”
“还没开饭吗?”这时夏荷突然下来,看了詹少思一眼,抬头看了看天:“这事差不多能解决了。”
“什么解决!”詹故华见夏荷一个跟我差不多的小姑娘,神色十分不好。
这时原本躺在凉椅上低低叫着饿的詹少思,猛的坐了起来,一把抓起旁边摁着他的手,张嘴就咬了上去。
“啊!”尖悦的痛叫声中,还夹着骨头断裂的声音。
詹少思居然一口硬生生将那人的胳膊给咬掉,吓得另外一人慌忙就松开了他。
“饿啊,吃——吃——”詹少思捧着那只人肉,用力的咬了下去。
鲜血顺着他嘴角流下,骨头碎裂的声音,夹着生肉咀嚼的声音,以及那人痛苦的叫声,恐怖无比。
詹少思三两下就将那只人手吞了下去,复又挺着一个大肚子朝着断手的人扑了过去。
可刚扑到半空中,他肚子突然就炸开了,然后一块块鲜红的血玉从肚子里滑落,跟着一只雪白的手伸了出来。
“不饥不饥,食吾肉兮。血玉血玉,化我血兮。阿郞阿郎,许之不忘。情兮爱兮,同命共身。”
院子里所有的树都开始晃动,缥缈的歌声从四处传来。
詹故华带来的人立马交他围住,夏荷一把将我拉到身后:“融入他体内的白?要出来的。”
她话音一落,就见那只雪白的手抓住了詹少思的一条腿,然后慢慢的拉出了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她身姿挺拔如木,五官线条如同雕刻。
她如同没看到我们一般,低下头,脸带怜悯的看着敞开肚子,痛苦而恐惧的躺在一堆血玉中间的詹少思:“我说过,你一天只可以吃我一口,你怎么可以将我连骨头都吃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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