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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怪手母体有点不好意思,这次她引动活土,吞噬了所有鳞片人,已然完完全全是个少女的模样了,穿着一身暗黄色的长裙,双脚赤裸,不时的踢了踢地上昏迷不醒的帅哥。
我将帅哥翻转,却发现他伤得并不重,掏出银针扎了两针,正要等帅哥醒来,一边的怪手母体似乎对自己的双手,以及帅哥的一条胳膊有点好奇,还不时碰碰我施针的手。
她向来怕人,而且她以前有很多手,吞食了绿腰后,却只有两只手了,这会见我和白水是双手,而帅哥又只有一条胳膊,好像有点迷惑,眨着眼有点害怕的看着一条胳膊的帅哥。
和小白他们相处久了,对于小孩子思路大概也能摸清了。我从她的脸色上慢慢猜出了她的想法,她或许认为手会随着实力的增强而变少,所以认为帅哥一条胳膊很厉害。
“他这条胳膊伤了,失云了生机,再也长不出来了。人都是双手,万物之灵,身躯应对周天变化,娲祖当初照人时,费尽了心机,所以这心才是最重要的,日后你就是人了,心一定要正,要以己度人。”我朝她轻笑,活土威力巨大,她长久岁月皆处于地底,性情腼腆而不近人,现在鬼崽岭困不住她,日后还是得见人心,通人情,要不然她一旦发威,怕是比游媚建木都不差的,我可没心情再整这些事了。
她似乎有点明白了什么,抬着自己的双手低低看着,然后柔软的身体贴上了帅哥,双手抚着他的断臂处,嘴还亲了上去。
我看着先是眼前一热,但看着怪手母体双眼如同小鹿一般兴奋而又懵懂的看着我,丰润的双唇对着帅哥就覆了上去。
虽然我明白她在做什么,可这画面怎么有一种诱拐无知少女般的感觉,我扭过头看着白水,他立马将我拉了过去。
帅哥或许没想到自己还有如此艳遇,是被痛醒的,断臂重生,自然要难受一下,随着他呓语出声,怪手母体又朝他嘴里灌了一口生机,他还有点茫然的看着怪手母体,然后发了一声大吼声,好像带着无尽的不可置信,还有被夺了贞节一般的惊吓。
不知道为什么,白水突然放声大笑,一手搂着,一手抱着小白,朝怪手道:“他伤没这么快好,以后你得每日朝他渡生机,方便他愈合,就算他不肯,也得渡。”
怪手母体认识白水最早,立马从善如流,懵懂而乖巧的点头,点得极其用力,好像这是天大的事一般。
“白水!”帅哥沉喝一声,奈何断臂重生,痛意让他一时起不来,要不然绝对会追上来。
我也感觉这样骗人家懵懂无知的少女不好,推了推白水,他却带着我飞快的朝着青要山而去,轻声道:“四季的变化,人生的喜悲,生命的轮回,因果的循环都不是无缘无故的。你和帅哥初下鬼崽岭时,怪手母体就和帅哥牵扯在了一块,她因吞食了绿腰而化人形,帅哥有山鬼血脉,又有着引土之巫,或许这就是注定的吧。”
“你就是看他打单,怕无事之后,总是在我面前晃动当电灯泡,还刻意让人家配对的,别说得这么玄妙好不好?”我发现这家伙有点腹黑了,还交待怪手母体每日渡生机,这亲多了,怎么也得亲出感情来了。
帅哥再厉害,想逃离怪手母体,真的除非逃出地球。
白水哈哈大笑,搂紧了我,并没有否认。
青要山外,妙虚认命刻着阵法,而许久不见的郭家父子也在那里埋着界碑,双眼眨巴眨巴的看着我,郭怀雄更是直接朝我道:“那个人找到了?”
知道他们说的是那个当初伤郭怀雄的隐形人,郭大少一生顺风顺水,就是在隐形人手里差点丧命,好不容易活着还断了脊椎。
我转眼看着妙虚,可是他带着那些小家伙对付鳞片人的,黑门开就有那个隐形人的手笔。
“一盏青铜灯而已。”妙虚轻嗯了一声,双手一推,一盏古朴得不能再古朴的青铜灯出现在他掌心,朝我递来道:“他剥人头蛇的皮隐形并不是为了隐形,而是内里包裹着那个蒲团的残躯,也算是情深意重了。”
郭怀雄诧异的看着妙虚,见他毫不在意的去刻符纹了,看着那盏青铜灯,朝我不可置信的道:“他跟我们在这里好大一会了,都没有要跟我说说这盏灯在他手里吗?是不是你不来,他就不会拿不出,更不会开口?”
妙虚向来如此,这盏青铜灯我曾经在龙虎山见过,阿蒲那一缕幽魂出现时,都会感应得到。
当初张天师一念之差,因为人妖之分,同意让阿蒲代张奉先封了黑门,就让黑门留下了一道缝隙,让张奉先几十年内心受尽折磨,更是让这盏青铜灯生出怨念。
千年相伴,一朝分离,它也不好受吧,才会以人头蛇的皮裹着阿蒲的残躯,以为再开黑门,就可以放开阿蒲,它强行以人头蛇皮的灵气护着阿蒲那点残躯,就是想等阿蒲出来魂有所依。
郭怀雄有点气愤的盯着那盏青铜灯,似乎不大接受伤他的居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盏灯。
伸手抚过灯身,我双目沉沉的看着妙虚,看得他都不好意思后,他才又掏出一个新缝好的蒲团递给我道:“天道轮回,它们相伴而生,一个功德无量,一个业障深重,总感觉再放在一块就便宜了这盏坏灯了。”
当妙虚拿出那个蒲团时,青铜灯的灯芯跳动了几下,豆大点的油光燃起,光线却并未散开,全部洒落在蒲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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