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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心?比起寒心,你更让我觉得恶心。”秦子衡冷笑一声,要不是有人给他递信,他做梦也想不到吉祥居的粽子吃死人这件事竟然是周慕菁一手策划的。
也怪不得这么多天,他都找不到半点线索,原来那两个伙计都被她藏得死死的。
什么叫最毒妇人心,可真是让他见识了一把。
“夫君……”周慕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双眸子满是水汽,一副要哭又强忍着的模样。
秦子衡一瞬不瞬的看着周慕菁,又道:“我再问你一遍,人,你是交还是不交?”
周慕菁的眼泪再没忍住,捂着嘴巴“哇”的一声哭起来:“我手里没人,你让我交什么给你?你就算要给我定罪,那也要拿出证据来啊,总不能吉祥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秦子衡当真是厌恶极了周慕菁这模样,若是寻常人他只怕早就打上去了,当下强忍着心里头那股子怒火,将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丢下一句:“好,我希望你能一直嘴硬到最后。”
说着连多留一刻都不屑,转身便出了门去。
秦子衡的背影不过片刻便消失在周慕菁的视线内,她收起眼泪,眸中满是阴毒的神色,转动着手上的翡翠玉镯:“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我露馅了?还是试探我?”
周慕菁确实藏了那两个伙计,只这件事她做得极隐秘,身边几乎没有人知晓,秦子衡又是怎么晓得的?
疑问充斥心头,一时间也不得法,周慕菁垂下眼眸,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想了想又折回屋内,再出来的时候,便递了个荷包给银铃:“将我的红缨枪送去金筑阁打理一番。”
银铃接了荷包,应得一声,虽有些奇怪,可也没出声。
天色渐暗,金筑阁后院的柴房里燃了一盏微黄的油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少年面上带笑的提着食盒将柴房门推开。
“辛苦两位大哥了,憋得几日都不能出门,不过两个大哥放心,再过两日就能得自由了。”那少年说着话,把食盒里的酒菜摆上桌。
柴房内有两个年纪不大男人,一个穿着蓝色衣衫,一个穿着褐色,一见今儿这好菜色便坐到桌前,其中那蓝衫男子便开口道:“不辛苦,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再正常不过了。”
那小少年笑着应是,将酒盏摆出来,斟满了酒:“各位大哥用着先,我前头还有事儿一会再来。”
另外一个褐衫男子神色不安的搓了搓手,拉着那小少年道:“这几日总有人谈论,那粽子不会真吃出人命来了吧?那吉祥居到底跟你们是结了什么仇怨啊?”
那小少年就笑:“不会吃出人命的,只是让那吉祥居暂时关门罢了,放心吧。”
说着将那褐衫男子的手扒拉下来,跟着便要出门去。
那少年一出门,两个男子便对视一眼,着蓝衫那人举了酒盏道:“别想了,总归也没出人命,肯定是吉祥居抢了人家生意呗,来,喝酒,出了这儿,还想这好酒好菜的就难了的。”
那褐衫男子隐隐的还有些不安,抬头看得一眼蓝衫男子,便苦着脸道:“我长这么大,也没干过这样的事儿,这要是万一把人家害惨了,可,可怎么办好?”
此时此刻这褐衫男子面对这一桌的好酒好菜也吃不下,拾起了筷子,又放了下去长叹一声。
对面的蓝衫男子嗤笑一声,一盏酒喝尽又给自个斟满了,夹着桌上的菜吃得津津有味。
心里却是对坐在对面的男子很是一番嘲笑。
只他这嘲笑还没在心中荡漾开来,便觉得脑袋一沉,“嘭”的一下栽在桌子上。
褐衫男子吓得一跳,忙推了推蓝衫男子:“喂,怎么了?你酒量不是一向都好的吗?怎么这就……”
那蓝衫男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摔在地上也半点反应都没有,将褐衫男子的话截在口中,再说不出口。
褐衫男子强咽下口水,哆嗦着手探了探蓝衫男子的气息,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起来,口中不住的呢喃道:“死人了,死人了,杀人灭口,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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