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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鼎司。
一道清脆的剑鸣响起,彻骨的流光崩裂了深灰色的砖瓦。
让那砖墙轰然倒塌,只在这方寸一隅内留下一片断壁残垣。
待剑声消散,值守丹鼎司的几位云骑赶来时。
只发现一位黑色室内深袍的青年站定于那残垣之前,他长发遮在额前,眉目轻垂,于无言中静默。
而他的面前。
是一张被斜角斩断的木桌,桌上的杯具被冰霜裹挟,而那摆放在桌面上的茶水,也早已凝结成了坚冰。
就连那原本茶水中飘香的暖雾,也早已化作雾凇,粒粒冰晶飘落,化作点点荧光。
镜流的那一剑并未伤到他,也并未想过伤他。
她只是留下一句:
“我想见她。”
随即将那决堤的悲伤以一剑斩出,决绝的沿着那片残垣,离开了丹鼎司。
她就那样同白衡擦肩而过。
再不发一言。
“这里发生了什么。”
“是有孽物闯入其中吗?”
两位云骑相继开口询问。
他们的语气温和,甚至不敢大声。
因为他们能够感受到眼前这个垂目的男子情绪有些不稳定。
而他能够在这种程度的攻击下毫发无伤,显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可白衡却并未理会二人的言语。
他只是默默的从长袖中伸出左手,长袖微动,一柄三尺长剑便出现在了白衡的手中。
见白衡拔出长剑。
两位云骑瞬间警觉了起来,提起手中云骑长枪,架起战斗势仿佛随手都会出手。
可下一刻,男子的行为却让两人愣住了。
只见他将长剑架在了距离脖颈只有咫尺的位置,手中长剑如同小提琴的琴弓般轻轻拉过,斩落了寸缕长发。
那墨发随风轻动。
白衡探手将其握在手心之中,只道:
“渣到我这个份上,也算的上深情了吧。。。。。。。”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转身之时,手中长剑化作流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坛清酒。
他一手提着清酒,一手向后轻晃,低声道:
“只是和女友闹了点矛盾,丹鼎司内的一切损失都记在景元账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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