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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如今的满府君已经急的六亲不认,恐怕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所以衙役头目抬出圣命和曹操之命来压刘平。
刘平再是权势大,也不可能违抗这两道命令吧。
“我的人,是不是奸细,也只能由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他满宠替我出手,”刘平却语气冰冷的说了一句,然后扬了扬右手。
“滚开!”太史慈上前大喝一声,把守在栅栏门口的衙役一划拉,几个衙役顿时被划的东倒西歪。
太史抬脚就把栅栏门给踹开……
圣旨与曹操之命固然不好违抗,但是满宠明显是在那根鸡毛当令箭的冤枉好人,他们自然可以不在乎。
那衙役头目目瞪口呆,他手下人数虽然不少,但是刘平的部将踹门,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拦着。
桑琪格没想到主人会如此霸气,为了救她可以无视圣旨,直接把门踹开,她感动的骨头都快酥了。
情不自禁的跑了出来,顾不得众目睽睽,一头钻进刘平怀里,紧紧抱住刘平的腰,再也不肯松手。
“主人,我们是被冤枉的……”
刚哽咽着说了这一句话,委屈、压抑、不公,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泪水早已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划过她白皙的脸庞,把刘平肩头的衣服瞬间打湿。
“哥哥常说……主人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就算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不会背叛主人……”
“我知道,让你们受委屈了,”刘平抚摸着桑琪格的秀发,柔声说着:“你哥哥呢,哪儿去了?”
“哥哥几天前就被他们抓走了,”桑琪格哽咽着冲衙役头目一指。
衙役头目吓了一跳,连忙双手猛摇:“平公子,不是小的抓的。”
“可是满宠?”刘平怒道。
“是……是满府君……”
“前面带路,我去问满宠要人,连我都人都敢冤枉,看他是否长了十个胆子。”
如今的刘平虽然依然年轻,但身居高位已久,且数次领兵作战,身上自有一股杀伐之气,话语说出来也霸道十足。
“贵人,你真的敢去府衙要人?”这时候巴雅在后面略带疑惑的问道。
她这几天在许都四处碰壁,也明白在这汉人都城等级森严。
刘平固然可以在这里踹门救人,只是因为桑琪格她们并不是主犯,至于敢冲到许县府衙要人,巴雅还是持怀疑态度。
毕竟满宠是奉皇帝诏旨行事。
刘平看了一眼巴雅,发现不认识,桑琪格连忙介绍到:“这是多兰族长的女儿,我未来大嫂。”
“哦,随我去把你夫君放出来,”刘平没有跟她过多解释什么。
……
许县县衙地牢内一灯如豆,空气依然潮湿阴冷,且带着冲天的霉味与血腥气。
“明日便是曹司空给的最后期限,我等已经别无他法了,”书吏看了一眼绑在柱子上遍体鳞伤的布图,低声对满宠道:“只能把此人推出去。”
这几天来,满宠派人搜遍了许都各官员府邸,甚至连官员女眷身上所穿的衣服都一一查验过,却再没发现那种徐州产的绢帛。
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如今期限又到。
满宠只能无奈的点点头道:“好吧,这人知晓出兵日期,又在住处搜到徐州绢帛,也算证据确凿。
但愿能对曹司空交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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