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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毛尉和昌婴毋昌释之纹么说,不禁也笑了。异口同声的愕!“他的运气究竟怎么个好法?”
吕释之晒了晒嘴,眉头蹙了一下,扫了一眼共尉,边想边说:“我也是接到斥候的回报猜的,具体情况并不是太准确,可能是误传的地方,一直没太想明白。正好告诉你们,一起参详参详。”
“快说快说。”吕婆被他吊起了胃口,笑嘻嘻的催促道。
吕释之见吕翌那副模样和未嫁之前的撒娇没什么两样,估计她和共尉成亲以来的这段时间一直过的很开心,至少没有像吕雉那样天翻地覆,心里不由得有些感慨。一边替吕翌感到庆幸,一面又为吕雉难过。吕雉的能力比吕夏强,可是命却比昌翌差了好多。
“章邯三十万大军挥师南下,出人意料的没有去围大粱,反而围了陈留。照理说,就算陈留城坚固,但是有近十倍的人数优势,以秦军的战斗力,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肯定能拿下陈留。刘季的手下再善战,也挡不住凶悍的关中子弟军。但是让人不解的是,不知道章邯是不愿意伤亡过大,还是防备身后的大粱,刘季居然在陈留坚守了足足一个月,而且还没有任何破城的迹象。”
听了吕释之这话,就连共尉和吕翌都觉愕有些不可思议了,知道刘季,但是没想到他们这么能打。
“章邯大概还是想把刘季逼出城,在野战中击杀他,所以遵循兵法中的围三厥一古,留下了陈留的南门。刘季挑了一个夜晚,黎明时分突然带着大军出了南门,可是让人想象不到的是,他一出南门走了没多远,就折向了东。说来也巧的很。那天鸿沟上全是秦军运粮的船,那些秦军忙了一夜,网睡下不久刘季就杀到了,踩着船渡过了鸿沟,然后放了一把火,把船全给烧了。等章邯闻讯带着大军赶到,刘季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以后就再也没听到过他的消息。我本来还想再打听打听的,却等到了章平带着三万大军奔陈县而来的消息,我就没敢再多呆,立刻从陈县撤出来了。”
共尉和吕翌听了,大眼瞪眼,都觉得刘季这运气也太好了;居然有秦军的运粮船这么巧就停在鸿沟上,让他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从三十万大军的包围中跳了出去,除了运气,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可惜二字,网要说话,却听到吕释之拍了一下大腿,叹了一声:“可惜。”两人心领袖会的笑了笑,转过头看向吕释之。吕释之话一出口,也觉得有些不妥,自己说这话好象到是盼着刘季被秦军干掉似的。见他们看过来,有些尴尬的咧了咧嘴,三人怔了片刻,各自哈哈一笑,撇过这个话题不提。吕释之干笑了两声,又提醒共尉道:“章平率三万秦军已经占领了陈县,章邯随后可能也会赶到,向东他可以攻击彰城,向南他可以攻击宛城,阿尉你可要做好准备。”
共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放心好了,章邯不会到陈县的,他最多攻克了大梁就会渡河,我们要对付的,也就是章平带领的三万前锋,真正要注意的倒是三川郡的李由,韩国方面有消息说,章邯在定陶大胜,李由又坐不住了,最近可能有向颍”出兵的可能。”
吕释之不解的看着共尉:“为什么章邯不会到陈县?就算他不到陈县,他也可能从颍”南下啊。陈留失守,大梁已经失去了支援,魏豹他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大粱一下,章邯和李由东西两路夹击,颍”岂不是更难抵挡?”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共尉淡然的点点头,重新坐回到那副地形图面前,手指着洛阳和夫梁之间的太室山:“不过有这座山夹在中间,李由想要和章邯共进退,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当然了,只怕他们也没有共进退的想法。章邯出关以来,风头一时无两,只怕已经有很多人眼红他了。李由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不会让章邯抢了他的功
“话虽如此,还是小心为上。”释之也走到地形图前,越看越觉得稀奇,他一手抱在胸前,另一手支着下巴,啧啧有声:“早就知道关中四塞这地,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四塞是个什么模样,这么一做出来,果然是个大好的地形,秦人数次拒山东六国联军于函谷关前,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看了半晌,忽然说道:“这个宝贝究竟叫什么名字
共尉犹豫了片刻,挠了挠头:“叫沙盘。”
“俗!”吕释之脱口而出。连连摇头:“这么好的宝贝,怎么叫这么个名字,怎么也得大气点,要有”要有”他翻着眼睛想了片刻,得意的笑了:“叫九范吧。”
“九范?”共尉一时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吕翌却白了吕释之一眼:“兄长,你也孟浪了。当此是非之时,岂能叫这种招人忌讳的名字。”
吕释之哈哈大笑,连连摆手:“那我就不管你们了,谁你们叫什么吧,反正我是这么叫他了。”他笑了两声,忽然收住了笑容:“阿尉,你对彰城的形势怎么看?”
共尉不答反问:“兄长又怎么看?”
吕释之也不以为意,他抚着胡须,严肃的看着共尉说:“阿尉,你现在的处境很微妙啊。”
“何以这么说?”共尉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如果大王以伯父等人的性命逼你交出兵权,你如何应付?”
共尉没有答他,抬手示意田伦取来了一些酒食,一边招呼吕释之饮用,一边沉思着,过了片刻,这才说道:“不瞒兄长,我已经急书阿媚,只要没有危急到性命,大可以委屈一下。我想以大王的城府。大概不会做出逼我跳墙的事情来。
吕释之叩着酒,咀嚼着共尉的话,半晌无语。
“大王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楚国对他来说是第一重要的,一切事务,都不能损伤到复兴楚州”大业。项梁那么跋扈,他都忍了。我又没有明确反对逃。也又何必把我逼到绝路上去?”共尉虽然说得很有把握。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他的一切布置,都是基于怀王是个理智的人,是个和项粱一样知道权衡的人,万一这个人是个愣头青呢?那可真砸锅了。不过这一切都不能露出来,不管在什么人面前,他都要表现出一种成竹在胸的气势,即使是在吕释之和吕翌面前。“何况目前他要对付项家,暂时恐怕还没有考虑到怎么对付我的问题。”
吕释之长叹了一口气:“富贵险中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和大王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前一直以为他是个没用的人,一听到他以雷霆手段迁都彰城的事,我还真是看错他了。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不提就不提。”共尉展颜一笑:“说实在的,我一直在等着你来。赵青到南郡去了。宛城没有信得过的人镇守,我不放心。你来了,我就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去颍川了。”
“去颍”?”吕释之很茫然:“韩国已经来求援了?”
“还没有。”共尉摇摇头:“不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既然肯定会出手,我就早点做准备了。我准备近期带着大军到鲁阳去,就算要打仗,也要在颍川打,如果秦军进了南阳,今年的收成可就全完了,大军还指着今年的收成过冬呢。军无粮可不行啊。”
吕释之摇着头笑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还准备跟着你去前线呢。
在陈县呆了几个月,一仗没打,章平一来,我连他的战旗都没看到就跑了。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的上战场打一仗。”
共尉摇头苦笑:“打仗有什存好的,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每一仗打下来,都有不少熟悉的面孔消失了。你要真想打仗的话,我在宛城呆着,你去鲁阳吧。”
吕释之连连摇头:“还是我在宛城吧,你手下那帮骄兵悍将可不是那么好带的,我这一仗没打过,连秦军影子都没看到就弃城而逃的人,怕是指挥不动他们,还是老老实实的看着宛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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