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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骂骂咧咧地载着六个人回到了木楼,扔下他们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葛大叔开着小电驴跟在后面,一路吃灰地也走了。
六个人满身泥泞地站在院子里,用水管冲洗了下水裤后,各自回了房间洗澡,而后睡了个回笼觉。
陈导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他们什么。
直到午后,六个人陆续地进到客厅吃饭,他才调了麦,来了场秋后算账:
“今天嘉宾们的表现令我非常不满意,有些行为,已经触及到了我的底线。”
“颜阶公然挑起事端,和村民对骂,险些造成暴力冲突,情节极其恶劣,扣罚五千分;楚旸一而再地认错池塘,致使所有人的努力付之东流,引发了后续一系列的事故,扣罚五千分。”
“从今天开始暂停拍摄,全员休整,望各位回去后好好地反思好好地总结,下次归队后好好地表现。”
姜禾禧反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要放假了。
明明是种地半个月的正常轮休,陈导偏要借题发挥,数落他们一顿就算了,还要将好好的假期说成是“闭门思过”,放假都放得不让人省心。
“哥哥姐姐们,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们。”
楚旸站起身,朝沙发上坐着的几人鞠躬致歉:“尤其对不起颜哥和姜姐姐,要不是我闯祸在先,你们也不会为了给我兜底而被导演组打负分。”
“楚旸,就算你没有告诉我蜂箱里有蜜,我看见了照样会掏。”
姜禾禧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何况颜王那个性子,但凡有人触犯到他的利益,他还是会不分场合不分对象地把利益夺回来,所以这些事本质上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颜阶在楚旸询问地看过来时,难得认同地点了头。
沈应禹接话道:“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去选池塘,出现这样的失误,我也有责任。”
楚旸不争气地红了眼,“哥,是我自告奋勇要去的,不关你的事。”
“行了,这事都过去了,以后谁也别提。”
虞向晚打住了他们的对话,“非要提的话,所有和定位方向感有关的事情,都不许交给楚旸去处理。”
楚旸没绷住,一下子破涕为笑。
姜禾禧忽而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阿太阿婆们让我去香樟树那里拿菜,钟叔见我嘴馋,准备了好几罐蜂蜜给我,你们最晚什么时候回去?”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颜阶听懂了:“两个小时,够你准备吗?”
姜禾禧一脸灿笑地看向了虞向晚,“晚晚,够吗?”
虞向晚宠溺地惯着她说,“够了。”
楚旸感觉智商下线,他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可是所有人都一副了然的神情,他也不敢问。
颜阶开着三轮车,载着一箱蜂蜜和两大筐青菜回到了木楼。
虞向晚拿出剩下的春笋、蕨菜和牛肝菌,与蜂蜜青菜一起等分成六份,又从冰箱里拿出六条冰冻的水库鱼,打包装好,人手一份“大礼包”地发到了每个人的手里。
在场的工作人员无不羡慕得要死。
空手而来,满载而归。
陈导站在镜头之外,看着二代们将土货全部打包带走,他心生嫉妒地数落了一番副导:
“你这工作真是做得越来越敷衍了。”
副导不知道他这次又是抽了哪门子疯,不过迫于他的威压,还是顺着他的话道:“导演,请明示。”
“这么多工作人员下乡跟组拍摄,一呆就是半个月,回去时两手空空,节目组什么表示都没有,这像什么话?”
副导无比冤屈地说:“陈导,依你的意思,应该怎样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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