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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也恍然大悟,说道:“西市有一条巷子,叫责荆巷,好像是有一位书生训斥妻子败家,将他赶考的银子败光了,因此而取的名字。”
说起这典故,几人都记起来了,所以人是关在那责荆巷,那正是几人的暗号。
这一下都不吃饭了,起身就往外走。
到了责荆巷子里,却发觉这一处宅院静悄悄地,半点声音也没有。
一经查探,这一处宅子还当真是高家的产业。
恐怕伍氏已经落那些人手中了。
几人又回到宅院里,凉了的饭菜接着吃,却个个吃的不是滋味儿,明明线索就在眼前,被他们错过了。
几人没滋没味的吃完饭,白锦心思微动,为何他们总想着是找到高夫人,而不是直接从澡豆铺里动手。
白锦悄悄地将李三福叫到房里,说道:“三福,帮我一件事,你这几日帮我盯着澡豆铺,要是能将澡豆铺里的帐本偷出来,或许咱们能有更多的线索。”
李三福自是听白锦的,做这种事都是小事儿,他这会儿就去办。
李三福从宅院里出来,又出了西市口,直接往城南的澡豆行去了。
这会儿的澡豆行却破天荒的大白的关了铺门,这街坊四邻都不知道这间铺子里出了什么事情。
做生意的人向来讲诚信,不会随意关铺子。
李三福在周围打探,无人得知,于是乘着没人时,悄悄摸摸的翻入了铺子,就在铺子后头,李三福刚要走动,便听到了人声。
原来是澡豆铺的掌柜和小二,两人正在收拾包袱,瞧着模样这是要离开么?
李三福脚步轻盈的靠近些,便听清了两人的对话。
那掌柜小声说道:“莫多问,赶紧收拾,今天夜里,便有商队离开,主子已经离开了陵城,咱们能跟着主子去,那是好事,以后必受重用。”
“这一次离开,陵城的事得做个了结,铺里头的帐目和细软已经送上了商队,咱们只管处理好自己的私事,即可离去。”
“你可要记好了,今夜子时,陵城牌坊处,有商队出发,走时静悄悄的就好,咱们是尹家的仆人,以后也是尹家的人了,莫再对陵城有留恋。”
掌柜一口气说完,伙计却有些好奇的问道:“那商队莫不是东家的细软?东家这是要去哪儿?”
掌柜显然被他的话给气到了,都交代他别再问了,却还在问,能跟着主子走那就是幸事,于是瞪了那伙计一眼。
伙计终于安静下来,抬头看了看天空,这天上的云多好,以后他算是看不到故乡的云了吧,陵城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然而一想到当初家里人将他卖入这澡豆行做伙计开始,他就没有了家,故乡又算得了什么。
伙计想通了,也就麻利的背起包袱,两人匆匆来到后门,见街道上无人,两人便离开了,走时还给门上了锁。
李三福从暗中出现,他回头看了一眼刚才两人出来的小屋子,随即推门进去,看到的却是简陋的桌椅,怎么可能会有帐簿。
莫非他们早已经将这些重要之物以商队的形式今晚离开,要证实这两人说的话,也不难,只要今晚子时去看上一眼便知道了。
李三福又在铺后院里四下看了看,平素都是下人住的地方,还真没有留下什么有利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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