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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匣子被打开了,白筝便和梁屿川铺天满地地聊了起来。
从留学时的经历,到项目中发生的各种趣事,再到这几天看的那些枯燥乏味的数据、案例。
两个人络绎不绝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脚下已经走了多远的路。
一直到星星隐去踪迹,天上只挂着一轮稀疏的弯月时,梁屿川才想起来看了一眼表。
“都十二点了。”
白筝也才从那些语言描述的宏大场景中缓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梁屿川。
“不好意思学长,我话太多了,本来还想叫你早点回去休息的,结果耽搁你这么长时间。”
梁屿川温和地笑着:“你忘了吗?是我叫你陪我出来的。
在办公室闷得太久了,我也想出来吹吹风换换思绪,应该是我谢谢你来陪我才对!”
几句话之间,白筝原本惭愧的情绪就被欣喜取代。
不得不承认,梁屿川这样的情商,即便不做工程师,在那些人精林立的金融律政圈,也依旧能够如鱼得水。
两个人齐齐转身,走向来时的路。
梁屿川特意从白筝的身后绕过,让她继续处于里面的位置,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掉一部分的海风。
但因为沙国的昼夜温差大,尤其是进入午夜。
白筝感觉裸露在外的肌肤很快泛起鸡皮疙瘩,偶有几缕穿透身体送过来的海风,让她身上的寒意更加明显。
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打寒颤,但仅仅一个抱腕的动作,便被一直目视着前方的梁屿川注意到。
他停下脚步,脱下自己身上的衬衣,露出胳膊上恰到好处的腱子肉。
“本来怕你介意,但这会冷了,穿上吧,感冒了就麻烦了。”
酝酿了一整晚的话终于得以说出口,梁屿川感觉轻松了不少。
说罢也不等白筝回答,便直接双臂展开,从前至后虚虚拥住她,将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白筝瞬间心跳加快,即便两个人很快就回到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但白筝胸腔之中的颤动,却始终没有恢复平静。
她甚至没有顾得上和梁屿川说一句谢谢。
因为她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思绪,似乎都有些超出常理了。
白筝从西部的大山走出。
小的时候,父亲去世以后,她被迫辍学,满心满眼想的都是怎么帮妈妈多干点活,怎么才能继续读书。
后来,澜沧大桥落成,政府也要求辍学儿童都要回到学校完成九年制义务教育。
种在心中的小小种子萌了芽,她自然是万分珍惜。
每日早也读书,晚也读书,不敢有一分懈怠。
再到后来,她去镇上走到县城,走到上海,再走到沙国。
她知道自己的身上还有多少的重担,所以从来没有精力去思考别的事情。
在国内上学期间,也有相熟的男同学对她表示过好感,但从未经历过男女之情的她,通常在还未醒悟时,便已经做出了各种让对方撤退的举动了。
最好的朋友林欢打趣她这是,24k钢铁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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