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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个小时?!沈棠安睁大眼睛比划着马车,鼻子跟着动作哼了两声。
“牛…车?”
什么牛?沈棠安气急拍了江瞻一下,自己倒没忍住嘶了一声。
这人手臂怎么这么硬?
“有牛车,坐一次两文,辰时出发。”
199跟在后面默默翻译:牛拉的敞篷公交车,两块钱一次,七点发车。
沈棠安揉着手,那还是算了,太早了,坐马车来都快颠死了,坐牛车岂不是更难受。
江瞻见沈棠安放弃也松了一口气,继续询问他要买什么东西。
沈棠安扯了扯身上的裤子,他包袱里就剩一件里衣了,没得换了。
江瞻点点头,将柜门关上,给沈棠安倒了杯温水,不能刷牙漱漱口也行。
沈棠安端着杯子蹲在门口,漱完之后将水吐掉。
“你怎么不让他带你去治嗓子?”
沈棠安眼睛一转,看向厨房,举着杯子跑到江瞻面前。
仰起脖子指了指自己喉结那个位置。
“嗓子?大夫说你身体好些再去。”
沈棠安放下杯子,点了点头。
“擦擦脸吧。”江瞻掺好了冷水,将沈棠安用过的布巾放在盆边。
沈棠安拧好水,在脸上擦了两下,这布巾有点糙。
江瞻也看到了,擦过的地方有点红,但他没说什么,提着桶进了浴房。
他今天去了地里,得擦擦汗。
沈棠安擦完就躺回了床上,盖着被子发呆。
下午睡太久了,有点睡不着,而且现在也还早,没什么事做。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声响,开门关门,搬凳子的声音。
“199,他在做什么?”
“点灯,做竹篓。”
沈棠安淡淡哦了一声,房间里没点油灯,但没关门,堂屋暖黄的光能照亮门那边的样子。
“做竹篓装东西?”
“换钱。”
沈棠安翻身起来,拿开头下枕着的,掀开下面的垫子。
一个布兜,是他藏在里衣没被搜出来的钱财。
一张十两的银票,二两银,十一文铜钱。
算了算自己让江瞻买的东西,干脆拿了一两出来。
剩下的继续藏着,总得留点私房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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