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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够了。
重活一场,她只想取悦她自己。
“我快活就好。”
王慕宜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扭头瞧见表妹眉梢眼角的明丽生动,如同燃烧的烈烈火焰,带着无限的生命力,眼底又似含着凄凄荒芜,淡漠孤寂。
这般秾丽又凄清。
她忽然觉得,顾辞为初夏所迷,是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正胡思乱想,初夏已经迎上前,接过顾辞递来的风筝线,仰起头细声道谢。
顾辞被少女直白的夸赞夸的脸红,手心带出薄汗。
看着初夏小心翼翼的提着风筝线,他故作不经意道,“骑马倒也不难。挑一匹温顺的马,最重要是找一位稳妥的师父教导。”
初夏随声应和,“是吗?”
顾辞状似随口,“我自五岁起练习骑射,骑马的功夫倒是不错。”
初夏将提线递给一旁的杏月,转过头盯着他瞧。
顾辞被看得喉咙发紧,有种被当场拆穿心思的尴尬。
正想说些什么,初夏忽然凑近,抬手将他肩头的落花拂下。
顾辞尚未加冠,长发高束脑后,他身量极高,此时半躬身子与她说话,发尾也随之垂了下来。
春风一吹,轻飘飘落在初夏胸前。
他这才惊觉两人距离亲近。
呼吸里都是少女的清甜味道。
顾辞说不清这是什么香气,只觉得叫人心跳加快,越来越快。
“是落花。”初夏很快退开,笑着问他,“骑马我倒是想学,就是不知难不难?”
纵使顾辞之前从未向哪个姑娘献过殷勤,可这就像是男人的本能,已先于大脑做出反应:
“不难,我教你。”
初夏笑着应好,又指着树下的王慕宜道,“只顾着同你说话,倒将表姐冷落在一旁。”
“我走了,今日多谢你帮我放纸鸢。”
她并非故作矜持,走得更是干脆洒脱。不等他再说什么,连带那股春日朦胧气息,一并走远。
顾辞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一颗心似被攥紧。
在她身边,他甚至不能思考,只被那一颦一笑牵心。他明明不是内敛的人,广结好友,世交家中的贵女也结识不少。可没有哪个人,像初夏一样,叫他无法抗拒。
望着前方那抹窈窕身影,顾辞不由扬声,惹来不少注目:
“下次休沐,我教你骑马。”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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