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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着将床柜上的瓷碗药瓶呼啦啦的一扫而下。
烛火骤然熄灭,噼哩吧啦的响声在寂静黑暗的空间尤为刺耳。
沉溺欲海的两人瞬间僵住了动作,似乎寻回了丝许丢失的理智。
云祈身体的蚀骨之痛渐渐消散,依稀感觉到跟什么微凉的东西紧紧相贴。
迷蒙着的眸子渐渐睁开,映入眼中的便是那抹雪色的白。
她只觉一双作乱的手在自己的身体四处摸索着,她紧紧攀附在他的身上,两人以近乎亲密到极致的动作紧紧搂抱在一起。
随着摧枯拉朽的砰然声响。
她彻底回过神来。
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借着微弱的月色,她只看了一眼眼前的场景,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的衣衫为何如此凌乱不堪,甚至跟那个九头妖以这种暧昧的姿势缠绵床榻?
而且,他现在在摸哪里!
她定然是在做梦。
云祈整个人呆怔在了原地,脑中一片混乱。
相柳明显也清醒了几分,妖红的瞳眸渐渐褪去。
他停下的动作,而明显情欲未消的身体微微僵硬,呼吸也依旧沉重的可怕。
两人如同定住了一般,竟是谁也没有动弹。
又过了不知多久。
云祈终是又理智回笼,试探性的开口:
“相。。。。。。柳?”
“嗯。。。。。。”相柳声音暗哑。
“你在我。。。。。。床上做什么。。。。。。”
相柳几乎隐忍着开口:
“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云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还趴在相柳的身上,甚至手上的触感温热,似乎前一刻还在抚摸着他的胸膛。
云祈连滚带爬的翻身下了床榻,心里慌乱到无以复加,似乎出生至今几百年来,都没有此时如此狼狈过。
她的思绪开始混乱起来,瞬间闪过无数的片段。
相柳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这是我的剑,也是我的棺。十六岁那年,宁长久白衣悬剑,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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