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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应该学着那些冷酷的前辈们,一旦发现了让自己软弱的源头,便干脆地将其抹杀……?
她悄悄地在心底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宇智波带土。
她大概是病了吧。
“喂……你。”
她听到了带土的声音。
她知道,什么上了锁的门、放在门口的足钉,统统拦不住靠着神威走天下的带土。那个家伙向来都是这样,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她将头缩向被子深处,把被子捂的更紧了一些,闷闷地在被子里说道:“有本事你神威到我的被子里来啊,带土。”
站在黑暗里的带土:……
带土既没有神威进她鼓鼓的被窝,也没有强行掀开她的被子,就干脆安静地在她身旁盘腿坐了下来。反而是花时,因为被窝里太过气闷,不得不探出头去呼吸。
“带土,你这样一声不响地坐在旁边,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喃喃地说道:“不过,一声不响地睡在我旁边更可怕……”
“很有道理。”带土点了点头:“如此无聊的现实,确实需要做些什么来缓解那种厌倦的感觉。”
“那你出门……看会儿雪吧。”
——或者出门顶着白绝绕着小镇奔跑三周目一边奔跑一边向世界宣告你是一个重症精分病人和深度萝莉控也可以。
花时默默地翻了个身,然后低声地说:“如果你不会半夜忽然把我杀了,你可以和我一起睡。”
“……我比较担心你会把我杀了。”带土说:“据我所知,你不止一次对我动过杀意。光是你用苦无丢我的次数,就已经数不清了。虽然我觉得你的动机总是很莫名其妙——宇智波鼬惹你生气了,你打我;你木叶忍村的同伴惹你生气了,你打我;我亲了你,你也打我……”
“喂!”她忍不住在黑暗里低声呵斥:“那种攻击对你根本没有效果!”
“当然有效。”带土说:“在我无法神威的时候,你的攻击对我来说就是致命的。”
他们对话的内容漫无边际,东拉西扯,没有固定的主题,就像是两个刚刚认识的人,因为尴尬与生涩而不得不随意地找一些话题充足彼此的空间。在这阵细碎的对话后,带土还是如她所想的,睡在了她的身边。
背后一阵悉索的响动,是带土在她身侧躺下了。他一靠近,花时便屏住了呼吸,蓦地睁开了眼睛。她不住地想用余光向背后瞟去,却苦于无法获知背后的动静。她紧张地曲起了自己的身体,脚背僵硬地弓着。
她有点后悔在一时冲动之下发出那样的邀请了。
正当她犹自后悔不已的时候,她忽然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
“今天……我去见佐助的时候,顺便向五大国布告了战争。”带土散漫地说:“这应该就是第四次忍界大战了……战争的目标,是拿到八尾和九尾。”
一旦涉及到工作话题,花时便放松了下来。她翻过了身体,朝向了带土的一侧,小声地抗议着:“为了九尾而发动战争?这是不是太过夸张了?明明只需要我去狩猎……”
“九尾人柱力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带土打断了她急促的话语,说:“那个家伙的实力,已经远超过了同龄人。并且他有着奇怪的魅力……可以让所有人都相信他。那个孩子就像是已经被舍弃的、从前的我一样。但是……他却更加天真自大一些,也更优秀一些。”
“要不是你,我早就把这个‘从前的你’抓到了。”花时仍旧对鸣人耿耿于怀:“而且他的情怀战术对我无效。”
“现在晓的战力不足,算上鹰小队也只不足十人。用这些人手来对抗五大国,是不是太过草率了?”她低声地问道:“更何况,佐助的队伍并不足以信任……他是一个未知数。也许哪一天,鼬的遗志就会对他产生影响。”
“我已经准备好了。”带土简单地回答道,然后说:“快点睡吧,放心。我不会半夜对你动手——各种意义的动手。”
“……哦。”花时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屋顶的积雪沿着屋檐向下一滑,摔碎在了地面上。那轻渺而快速的一响,让花时微微地皱起了眉来。这样寒冷的天气,竟然让她不自觉地想起了小时候在木叶忍村度过的冬天。
“带土,你听……外面的雪掉下来了。”
“嗯。”带土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我八九岁的时候……跟着家里的大人们学习织围巾,想要在新年的时候送给别人。大概因为只能织出简单的花样,围巾并不好看,所以送出去的礼物,别人都没有佩戴过。”
“也许只是舍不得。”
“新年的时候,我家门口的雪积压的好厚。那些乌鸦都躲在屋檐下,不肯飞出去。有一只落进了雪地里,便扎在蓬蓬的雪堆中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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