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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叶吐了吐舌头,尬笑着头垂的更低了。
屋门吱呀一声打开,是宋薇走了出来,见温国公立于门口,福身行了一礼。
“父亲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儿媳也好迎迎父亲。”
温国公有丝尴尬,总不能答到了好一会儿了,再听儿子墙角吧?
“哦,我…去后院了,路过兰亭院,见烛火亮着,就过来看看。”
宁叶垂着的嘴角撇了撇,没成想国公爷也会谎话连篇。
宋薇笑笑不拆穿,“哦,原是如此,那父亲快进来吧,二爷在屋里呢。”
“咳咳。”温国公握拳抵唇轻咳几声缓解尴尬,点点头后走了进去。
屋中,温周懒散倚坐于软榻上并未起身,浑似没骨头一般,屋中脚步声临近,他却连头都未曾抬起。
“怎么?操练了一日,连唤声父亲的力气都没有了?”温国公开口就是冷讽。
他方才同宋氏在屋里,可不是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
“父亲既知晓,何故还来打扰?”温周换了姿态接着躺,语气淡漠。
温国公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指着他,“孽障,你总有气死我的本事!”
“父亲。”宋薇连忙端了杯茶盏打圆场,“您先坐下喝口茶。”
温国公伸手接过,顺坡下驴坐下,“你以为我乐意来看你那副德行,我今日来,是有重要事要予你说。”
“正巧,我也不乐意同父亲叙父子之情,有什么大事,洗耳恭听,然赶紧走人,别耽误我休息。”
宋薇在一旁站着,听着父子二人对话,直翻白眼,真是一人更比一人狠,损,能和平相处才是奇事了。
她打圆场都赶不上二人的嘴,便干脆转身离开,留予二人足够空间。
“温周,我好歹是你老子!”听听,那都是些什么话,这逆子什么态度。
“父亲几乎每日都再重复这句话,孩儿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温周淡淡一嗤,这方缓缓坐直了身子,直视温国公,“况且,是不是老子还不一定呢,毕竟当年…您可是十分怀疑我的身世的。”
温国公老脸瞬间青紫,大跨步上前高扬起了手腕,却久久不曾落下去,半晌,空中那只手逐渐紧握成拳,又缓缓放下。
旋即一甩衣袖背过身去,“混账东西,我没那功夫同你废话,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是你父亲,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温周嗤笑,“父亲深夜来此,莫不是就是来提醒我,您是我父亲这句废话?”
父亲?他应只是温安的父亲才对,否则怎会那般信任重托,连另一个儿子遇刺都可轻飘飘揭过,皆因温安是他最爱的儿子!
温国公冷冷回头,瞥眼温周,“我来,是告诉你,京武卫,你不许再去!”
“凭什么?”
“不凭什么,就凭我是你父亲,只要你待在温家一日,就必须听我的。”温国公语气不容置疑。
京武卫什么地方,一个搞不好就会丢了命的地方,还有那一身伤,前几日还被人刺杀,真是上赶着找死。
“那我明日就离开温家。”温周丝毫不让。
“你敢!”温国公大怒,指着温周的手微微发着抖。
“我为何不敢?”温周冷冷一笑,“离了温国公府,我还能饿死不成?”
“与其被你百般挑剔,被某些人挖空心思暗杀,就此一刀两断,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温国公眸中满是震惊,后退一步,“你…你要同我断绝父子关系?”
“你我之间的父子关系还需要断绝?”温周扯了扯唇,满脸嘲讽,“我们—有父子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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