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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姜妧姎失踪已经过去了一夜,容予这边仍是一无所获。
这一日容予早朝都没上,带了人又去了清风巷。
昨日收到信带人来清风巷搜查时,已是傍晚。
容予寄希望于白日,能让他们获取到有用的线索。
正找着,下属来报,“指挥使大人,在城南合欢巷附近的一处破庙中,发现了长公主的两个婢女,行云和楹风。”
容予闻言,急道,“长公主可在其中?”
“回大人,长公主不在,只有长公主的婢女在!”
没有姎儿,容予心头隐隐有些失望,可还是打起精神,“带我去看看!”
清风巷在城北,合欢巷在城南,上京很大,这一南一北骑马也需将近一个时辰。
昨夜一夜没找到她们,也主要是他们把搜查的范围集中在城北以清风巷为中心十里范围内。
容予从马上下来,大步流星地进了破庙。
属下禀报行云和楹风还活着,只是受了惊吓,人有些呆呆傻傻的。
这一夜中,容予不敢让自己闲下来。
一闲下来,他便忍不住想,贼人掳了姎儿去,若是打她了怎么办?若是想强迫她又怎么办?若是以极端的手段折磨姎儿,姎儿是否受得住?
他甚至怨恨自己,不该为了一己之私,让姎儿从宫中搬到公主府去住。
若是姎儿还老老实实地在宫里,也不会遭此横祸。
容予来时,青离已经在了,应是属下发现了行云和楹风的踪迹,便叫了公主府的人来现场辨认。
只是青离的脸上没有半分找到行云和楹风的喜悦,反而难看得紧。
容予顾不得许多,走上前问道,“是何人掳了你们?姎儿在哪里?”
行云和楹风的脸色木然,丝毫不似往日的灵动,她们一板一眼地道,“是温芷希温姑娘联合她的表哥,在饭菜里下了药,劫持了公主和我们!”
“我们也不知为何出现在这处破庙里。许是昨日温姑娘带我们逃亡时,怕目标太大,便将我们扔在此处。”
行云和楹风的话未说完,青离的眼眶便湿润了,她哭着打断她们,“你们胡说!温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青离说着跪在容予身前,哀求道,“容大人,请您明鉴,奴婢与芷希姐姐从小一同长大,对她再为了解不过!”
“她不是不明是非之人,从未因为父亲的冤屈迁怒过旁人。公主和容大人答应为温伯父的事从中斡旋,她对你们只有感激之情,断做不出伤害长公主之事!”
“更何况她那表哥之前还想将她卖到窑子里去,她躲他都来不及,又怎会联合她的表哥对公主下手!”
青离为温芷希叫着屈,容予脸色神色莫测,看不出他信还是不信。
一旁的人打断她,“公主的安危最重要!如今王瑞华的供词,长公主的婢女的证词皆将嫌疑指向了温芷希!”
“你怎可因一己之私干扰大人的调查方向?贻误了救长公主的最佳时机,你担待得起吗?”
青离被训斥地哑口无言,她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芷希姐姐就不是那种人,为什么一个两个跳出来将脏水往芷希姐姐身上泼?
芷希姐姐的表嫂也就罢了,她本就见不得芷希姐姐好。
如今怎么连行云和楹风也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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