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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乘坐了杜府的马车直奔东城门。
只不过这个时间,侍郎府的下人到处找他,因为金老夫人不放心她侄子,派人去富新庄看了,惊闻噩耗,二侄子一家灭门。
此时尸首还没运到京城,金老夫人一面派人找儿子,一面频繁往来京兆府,心里怀着最后一点希望。
杜家马车驶的不慢,那也是紧赶慢赶的,天黑之前到了城东京畿卫。
杜国公这人还是很好说话的,爽快同意了归还富新庄,只不过……
“金大人,我真金白银拿出去了,你也不能让我赔本不是?这样吧,你给两万两银子,富新庄还给你。金大人,你不亏的,这样转上一圈,富新庄新契书上可以光明正大写你的名字了,哪怕你明天就死,这庄子也是你儿子继承。呃……我就打个比方,啊哈!”
金士钊没有心思和他置气,他只是心头拔凉!他哪有两万两银子了?他要有,还来找杜国公吗?
他忍着气说,“国公爷,下官的意思是,您把买的庄子退了,银子要回来。”
杜国公一脸为难,“看那孩子可怜,想必需要那钱救命,我怎好意思要回来?太不地道,不地道。家里的丫头小子还要说亲,金大人,这等没屁眼的事我不能干。”
你随意!杜国公在心里补充。
金士钊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只能得到羞辱,万般无奈,也只能含恨离开。
杜府马车又极速回城,城门早闭,还是杜三爷拿国公府令牌呼开了城门,放他们进去。
自然还是回到国公府。金士钊下了马车,以为轿夫还在等着他,结果喊半天,人影子不见。问了国公府守门的,说傍晚时分,金老夫人需要轿子,把轿夫都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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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看,国公府大门紧闭。
金士钊只能腿着回家。此时已近子时,宵禁最严格的时间,毫不意外的,他就被巡防营的人给抓住了。
往日里抓了官员夜游,巡防营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很快把人放了。奈何今晚金士钊火气大,说话冲,得罪了领队小将。
要知道能进巡防营这种铁饭碗体制的,家里要么富,要么贵,服两年兵役,镀上一层金,日后进入官场,也不算个没功绩的白身。今晚轮值的这位,就是三皇子南宫淮的母家,忠勤伯世子顾忠勋。
这样的人岂会真怕了一个礼部侍郎?他不要面子,忠勤伯府还要面子,淮王还要面子。于是,金士钊被抓回巡防营关了黑屋。
容家村。
容棠听说杨家团灭,那叫一个幸灾乐祸,怎么办呢,好想仰天大笑三声,唔哈哈哈……
“咳咳!真是太惨了,那是本世子亲表叔啊!”
他努力捶着胸膛,表达伤感,“你说出殡那日,我要不要出些丧仪?谁知道需要多少铜钱?我就算是借,也要借到手。”
容战道:“铜钱怕不行,可能需要银子。以主子今时今日的地位,二百两不能再少了。”
容棠心肝疼,“二十两,不能再多了,我要干多少苦力才挣得回来。话说我自己还在守孝,到那天派个下人去不过分吧?”
四大护卫把手齐齐指向铜钱,“他去。”
铜钱一脸懵逼,“我?”
很快苦逼的发现,这事已经确定了,因为已经在说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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