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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凡雄从寝殿冲出时,苍老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花白的胡须也跟着不住颤抖。
他双目赤红,宽大的朝服袖口被攥出深深的褶皱。
“沙妙音!
好你个毒妇!”
何凡雄声音嘶哑,如同受伤的雄狮一样。
“青拓差点没命,现在连带着连我的命都要,我现在就要去问问,看她沙妙音到底什么意思!”
“何老且慢!”
冉青玄疾步上前,纤纤玉手拦住去路,月光透过窗棂,在她清丽的容颜上投下斑驳光影。
“其实青拓所中之毒,应该来自昨夜宫宴的酒水。”
“酒水?”
司马徽手心一紧,苍老的面容骤然变色。
韩翊更是猛地按住腰间佩刀,青铜护腕与刀鞘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何凡雄踉跄后退半步,枯瘦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宫宴酒水皆经三重检验,怎会。
。
。”
话至一半突然顿住,浑浊的眼中闪过锐利寒光:“是了,唯有御赐之物可免查验。
。
。”
“记得宴席过一半,皇后命人送来了佳酿,说是早些年上贡所得一直没舍得喝。
。
。”
司马徽声音渐低面庞蒙上阴霾。
“老夫这就去撕了那毒妇的假面,问问她为何要这样做!”
何凡雄怒发冲冠,转身就要冲出殿门,衣袍下摆扫过青砖,带起一阵凛冽寒风。
原本他才是最该保持理智的人,但关乎自己家人的性命,还是自己最在乎的小孙子,他如何理智的了!
顾言尘身形一闪,迅速将人拦在门前:“何老!
此刻前去,她大可推说不知,而且宫中眼线错综复杂,若打草惊蛇。
。
。”
“难道要我忍气吞声?”
何凡雄猛地转身,声音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青拓差点命丧黄泉,我不可能看着他遭此罪!”
司马徽快步上前,轻抚何凡雄因为极度愤怒而颤抖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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