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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薏一面儿按住暴怒的瞿浩洐,一面儿抬头去看金吾辰安:“不必了,多谢金公子的好意,只我对这些东西并不大感兴趣,金公子另寻他人一同过去吧。”
“我……”
“金公子,我们已经吃好了,就不打扰你了。”
眼看着瞿浩洐满脸写着“我讨厌这个人”
,沈归薏也不愿因为金吾辰安,就扰了自己和瞿浩洐二人出来玩的兴致,干脆在瞿浩洐再一次拉她手的时候,站起身便要走。
那沈归薏临走之前,还不忘停下来,对着金吾辰安道:“金公子下一次若要进门,还请先叫侍卫进来禀报,莫要如今日一般,硬闯进来。”
她说完,转过身便走了出去,并不去看金吾辰安的脸色。
二人才出了酒楼,便见瞿浩洐一脸的唉声叹气,沈归薏不免有些好笑道:
“四弟,你这又是怎么了?方才在酒楼的时候,你便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这会子出来了,竟还在唉声叹气,莫不是我今日带你玩的不开心了?”
“当然不是!”
凭良心说,瞿浩洐还是很喜欢这个皇姐的,她不是金皇后那一派的,也不会天天满口大道理要他听话,更不至于如母妃一般,把他当做易碎的瓷器看待。
瞿浩洐在沈归薏这里待的很是舒心,这会儿听到沈归薏这么说,顿时连连反驳。
只是反驳完了以后,瞿浩洐便又开始唉声叹气道:
“皇姐,你误会了,你今天带我玩的东西都特别有趣,我只是有些可惜,咱们在那酒楼点的菜还没吃完呢!要不是那个金吾辰安,哪儿至于浪费这么多的菜品?”
瞿浩洐是真的觉得可惜,这会儿说起这个,都是一脸的遗憾,让沈归薏笑个不停。
只是笑归笑,沈归薏对于瞿浩洐对金吾辰安的排斥也很是好奇,她一面儿哄着瞿浩洐,安慰他下次再来吃,一面儿又问他:
“你常在宫中,又不怎么出宫,也不曾见过金家的公子,怎么就这样排斥他呢?莫非是他从前得罪过你?”
“那倒没有。”
瞿浩洐老老实实的摇摇头,又指着长街旁的糖画,叫那侍卫去买了过来,口中只道:
“是母妃跟我说的,母后和母后的族人,都不是好东西!我原还不大相信,可如今,看到这个金吾辰安如此没皮没脸的纠缠着皇姐,我就觉得母妃说的对。”
说到这里,瞿浩洐便仰着脸儿去看沈归薏:“皇姐,母妃说的都是实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下次他再纠缠你,你就告诉我,回头等我长大了,在宫外开府,我就去他家,把他的家给砸了,也叫他吃个教训,省得这厮总是拿我当个孩子看!”
瞿浩洐说的雄赳赳气昂昂的,又叫沈归薏笑了一回。
只是沈归薏笑过以后,便又想起那日她去太医院寻找母亲生病时的所有把脉的记录的事情,和金妃曾对她说的话。
兴许……金皇后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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