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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夙丹宸与夙栖止都不愿插手此事,能管得便只有殷庭将军一人。
黄裙琴女跪倒在地,抓着殷庭的衣角,眸中含着泪水,求道:“妾身愿为奴为婢,伺候公子。”
殷庭正犹豫不决,罗明宣先冷冷出了声:“姑娘若是怕那伙人找姑娘的麻烦,在下可多派人手保护姑娘。”
“罗兄此言差矣,百密总有一疏,还是接进府安全些。”
罗明宣攥紧了拳,冷冷盯着翩翩打着纸扇,唇边挂着懒散笑容的人。
兰子卿听了夙栖止的话,讶了一讶,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夙丹宸偷偷从桌下抬眼。
见殷庭迟迟没有答应下来,琴女松了手,脸色黯淡道:“是妾身无礼,叫公子为难了。”咬了咬唇,一头撞向船柱。
幸好夙丹宸眼疾手快,及时阻止了她。
“似水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琴女杏眸中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与其他日落入那恶人手中……妾身不如今日死了干净……”
夙丹宸着急地看向殷庭。
“殷叔叔……”
“叔叔当真忍心看着这美人香消玉殒?”
夙栖止挑眉道。
“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殷庭无奈道,“似水姑娘,便委屈你暂居寒舍。”
琴女深拜叩谢。
“将军府上从未有过女眷。”
罗明宣冷冷道。
“罗兄,凡事皆有例外,再说似水姑娘只是暂居将军府,你又何必再三阻扰。”
夙栖止笑道。
殷庭沉吟良久,道:“阿宣不必再言。”
话已至此,罗明宣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冷着一张唇红齿白的秀颜,阴冷地盯着一袭红衣衫,闲散打转纸扇的人。
酒宴经此一闹,几人也无心思喝酒,道了几句告辞,各自散去。
那名名唤“似水”的琴女跟随殷庭离开前,有意无意地瞟了兰子卿一眼
兰子卿回望了她一眼,秀眉微不可查地一挑。
视线短暂相对,很快便错开,两人若无其事地擦肩而过。
兰子卿转回视线后,反而将目光投向正在同夙丹宸说笑的夙栖止。
压在心头的疑虑慢慢浮起。
温容进将军府一事,未免太顺。
本以为少不得自己耗费唇舌,方能说动殷庭,收留温容入府。
未料……
这其中最大的“功劳”,当属夙栖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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