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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事,这和尚绝对不会找他闲聊。
慈安仔细端详着他现在的脸,有些好奇:“这是你原本的脸?”
过去千百年,因为各种各样的缘由,他和长榆也见了不下百次,那张脸向来是疏离但又空渺的,似是太玄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但是谁都看得出来那是一张假脸,有些性子鲁莽的还戏言长榆这家伙怕不是长得太丑故而捏了张假脸出来。
现在这张脸倒也不丑,不过确实和原本那张脸不是一个风格的,太过锋利了,不管是正道魁首,修真界存亡的基石,抑或是太玄宗的剑尊都不需要这样一个锋利到近乎伤人的疯子。
是的,疯子。
修真界的上层都知道,太玄宗的剑尊长榆,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秦宥掀了掀眼皮,“是。”
慈安无奈笑笑:“也难怪这么些年你要用那个模样活动,不然你这个样子一出去,该有一大群人担心到走火入魔了。”
秦宥慢悠悠地喝了一杯茶,睫毛垂落,看着杯中竖立起来的茶梗,“担心什么,担心我一个不开心就把修真界炸了吗?”
慈安笑着摇了摇头,“你啊,就是看得太透彻了,糊涂一点不好吗?”
秦宥放下杯子,抬眸看他,“说吧,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就不能是老朋友好久不见了,找你叙个旧吗?”
“不说我就走了。”说着他就要起身。
“欸欸欸,坐下坐下,贫僧说就是了。”慈安无奈地开口。
见他重新坐下,慈安叹了口气,半晌才开口道:“长榆,灵气开始枯竭了。”
“那又如何。”秦宥依旧是那副冰冷无情的模样。
“我当初愿意做这个容器收纳灵气,只是这事于我无可无不可,如今灵气枯竭,你难不成以为我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还会再出手?”
“长榆……。”慈安脸上皱得更厉害了,声音依旧是带着点悲天悯人的叹息,“棋局已经摆好了。”
秦宥笑了声,“可我从来不是局中人。”
慈安长袖一挥,蓝色水镜出现在面前,上面是依旧没心没肺趴在椅子上发呆的尤悠。
秦宥眼神一冷,“你想做什么?”
慈安闭了闭眼,无形中的因果线又紧紧缠绕上来了,他道:“不是贫僧想做什么,而是她从一开始就是棋盘上的棋子,这是天道专门为你设的局。”
“你这是什么意思?”
慈安睁开眼,怜悯地看着水镜中天真无辜的女孩。
“贫僧看不到你身上的因果线,但是世间众生的过往,现在,未来在贫僧眼中几乎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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