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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拾秋几乎可以立即断定,换掉她药水的人,是沈蔓蔓。
只有沈蔓蔓会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
只要她变成哑巴,沈蔓蔓做过的那些恶毒事,就没人知道了。
她永远忘不了,那天车祸现场,沈蔓蔓深恶痛绝地说她和陆霖渊都该死。
是了,沈蔓蔓不爱陆霖渊,她不过是仗着陆霖渊的爱,去得到她想要得到的,金钱也好,权势也罢,沈蔓蔓这个女人压根没心没血,恶毒如虎,山豹野狼!
她去警局告沈蔓蔓,只怕会惹出一身骚,要知道沈蔓蔓除了陆霖渊外,还有别的靠山,她上大学时就曾被不少有钱人包养,经常有豪车接送她上下学,这是他们学校公开的秘密,沈秀娟还非常赞同沈蔓蔓勾搭那些老男人。
林拾秋最怕的还是陆霖渊不相信她,铁证在前,陆霖渊若还是选择相信沈蔓蔓,那她该有多可悲?
她没忘记沈蔓蔓对陆霖渊而言,有多重要多纯洁,沈蔓蔓随便三言两语,抵过她的千言万语。
没用的。到时候沈蔓蔓一口咬定这监控是合成的,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搬出整座医院都没用,搞不好还会搭上儿子小意的命,沈蔓蔓一直想要弄死小意,她不能给沈蔓蔓理由和机会。
这份证据,只有握在手里,等着有朝一日能派上些用场。
迎着寒风离开医院,鹅毛大雪顷刻落满人间,沾染全身。
头发衣服不一会儿就湿了,林拾秋出门前穿得不多,一件羊绒大衣,下身是条单薄的打底裤,长到小腿的长筒靴,拄着冰冷的拐杖走在大街上,有种来到南极的萧瑟感。寒冬,最难捱的。
她的妈妈在寒冬癌症逝世,永远的离开了她和爸爸。
今年的寒冬,她的爸爸也去世了。
林拾秋越走越伤心,靠着路边的大树,抿着嘴无声地哭了出来。
薛氏集团旗下的皇冠酒店,二十三层,巨大的圆弧形落地窗前。
薛域迎光而立,已经盯着徘徊在路边的林拾秋好一会儿了。
这里是整座皇冠酒店,阳光最好的地方。
金黄色的光线和窗外漫天散落的雪花,柔化了男人周身生冷坚硬的线条。
他唇边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楼下的女人有心事,他兴奋的想一窥究竟。
不仅仅因为陆霖渊是他商业上的对手,还因为他年少时的那份执念,那颗痣。
助理容尚在他身后汇报道,“薛少,陆氏集团的陆总于今早飞去了美国,不过他并没有任何工作上的安排,而且一下飞机,便拜访了美国著名的骨科专家……”
闻声,薛域隐晦不明的视线落在了林拾秋的拐杖及双腿上,勾唇冷冷一笑,眸中兴味浓浓,“搞了半天,是座假冰山。你说他对林拾秋是真有情有义,还是别有所图?”
容尚埋头,“属下不知。”
薛域呵呵一笑,撑着一把黑伞,缓缓逼近梧桐树下,沦在雪幕中颤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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