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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面色如常,只是心里在暗暗叫苦,本官只是照例询问,语言加些责难实属正常操作,你这侯府大小姐,何苦诘难于我。
他走到束发带冠少年跟前,使了个你知我知的眼色,随即说道:
“因户主年幼,目击现场之人,可把事情缘由、事发经过详细说与本官。”
一旁,黄扒皮和两位老登已是跪倒在地,不断磕头喊冤。
县太爷微微侧头,向皂班班头抬了抬下巴。
皂班班头带上几名衙役走上前去,把这三位老登拖过一旁,用肮脏的口巾堵住嘴巴。
丑丫头上前施礼,脉络清晰的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听完丑丫头这一番话,县太爷踱步走到黄扒皮这三人身前,肃声问道:
“此奴婢口中所言,可为事实?”
班头把他们嘴里的口巾扯出,三人犹自喊冤不停。
快班班头尚老二几步上前,弯腰提起黄扒皮,蒲扇大的手掌便朝他脸上狠狠扇去。
“县令大人问话,你等只需答是,又或不是,冤不冤枉,自有官府判决!”
县太爷转身,冷声吩咐:
“进院行凶者只余这疯癫三人,院外必定还有围观者,宋捕头,尚班头,你等速去村中,把当时在场的黄氏族人拿来问话。”
“诺……”
宋捕头和尚老二大声应道,随即便带着各自手下,凶神恶煞出了院门。
束发少年干咳一声,开口说道:
“县太爷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不如去正堂歇歇脚,正巧,里面有一村中农妇,对黄氏族人诸多恶行知之甚多。”
县太爷微微颔首,与束发带冠少年一同走进正堂。
火炉旁边,得到祖母暗示的杨婶和小玉,还有两只小,经过短暂的紧张之后,便你一言我一语,把黄氏族人图谋祖孙三人产业的事由,宛若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干干净净。
纵是铁石心肠,了解到祖孙三人这两年所受之苦难,县令几人脸上也不禁有些动容。
县令和蔼问道:“孟家老夫人,观你言行举止,远非一般农人可比,冒昧问一句,你等在落户宁远之前,家居何方?”
祖母垂低眼帘,沉默片刻后,声音微扬道:“回禀大人,老妇人携儿带孙,自中州神都而来。”
众人一听,瞳孔微缩。
县令又问道:“北境乃苦寒之地,缘何老夫人会落户在此,定居这穷山僻壤。”
祖母唇角露出一抹苦笑,应道:“神都居大不易,老妇人不过是叶落归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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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主簿听到这里,该是对祖母有些印象。
这是我的剑,也是我的棺。十六岁那年,宁长久白衣悬剑,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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