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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筠松听了,不由得摇起头来,道“便是隋杨胜了,小镇也难逃灭顶之灾。只是说辞到寸便会改上一改:瓦岗寨众匪劫掠小镇,屠杀百姓。隋杨正义之师正好路过此地,大军拼死剿匪,终为地方去了一大害。”
鱼俱罗叹道“自古成王败冠。受苦的都是苍生黎民。”
这一句老生常谈人人皆知,若哪一天受苦的变作王侯富贵,黎民苍生便能幸福吗?
杨筠松忽道“当年我在长安时,与宋文通有过几面之缘,也算是相识之人。我这里有一个计较相救白衣镇。”接着杨筠松将心中想法和盘托出,请了众人来参考计议。
众人听杨筠松将计划说完,都觉策划周详,算计周全,当下也无他法可行。便各个按照杨筠松计策行事去了。座中诸人都是当世高手,便千军万马中也可来去自由。
只长生武力低下,杨筠松让他留在酒馆中,作为后备、机动力量。长生自然知道自己本事低微,若是同去相助众人行事,大家倒要腾出手全照顾他。他是忙不曾帮上,倒是添了乱来。
转眼间,包厢中众人走得干净,只留下长生一人在喝闷酒。杨筠松不知从哪寻了抦长剑回来,交给长生防身。长生身材魁梧,虽不识武功,但蛮力还是有的。千军万马中若想保命,也不是难为之事。
杨筠松离了酒馆,来到大街之上。迎面一个身穿甲胄,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官,策马奔来,手中马鞭朝他脸上抽将过来,喝道“那里来的不知死的蠢货。大唐武定节度使大军正在剿匪,想活命的快让开。”
杨筠松轻身朝路旁一闪,躲开皮鞭的抽打,也避开战马的冲撞。
杨筠松一抱拳,道“将军,我与贵军统帅宋文通将军曾有一面之缘,是个相识。麻烦将军通报通报,便说长安人杨益求见。”
杨筠松字益,世人只知杨救贫,却鲜有人知杨筠松的表字。
谁知军官听了,却是哈哈大笑,道“堂堂的大唐武定节度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看你是大齐派来的杀手吧,想趁机接近李将军,好行暗杀之事。”军官说完,挺起手中长枪,朝着杨筠松当胸槊了过来。
杨筠松道“我真与宋将军相识,你去通报通报便知。若是我言语中有丝毫欺瞒,你回来再斩我也不迟。”
扬筠松一脸真诚,口气诚恳地说道。
杨筠松口气越是恳彻,军官越是不愿相信。眼见杨筠松又轻轻一闪,军官长枪又刺空了。
军官见他闪躲有度,身法灵动,已看出眼前之人不寻常。手上长枪抖动,枪身刹那间竟似变成软的,便似毒蛇一般,朝着杨筠松咽喉扎将过来。此时看他脸上神情,便知他是下了死手,要置杨筠松于死地。
杨筠松一眼看出,军官使的是陕、甘一带“灵蛇枪法。”这长枪材质也不是用的柘木,而是用鹿筋加金丝制成,软中带硬,一枪刺出,鹿筋枪便如吐信毒蛇,总能从你未曾想到的地方杀将过来。
杨筠松见军官杀招出手,知他杀心已起,他端坐马背之上,又是用长枪来攻,自已自难近他身来。此时东北方一簇强弩破空而起,直朝着他后背电闪而来,杨筠松却浑然不觉。
军官端坐马背,自能看得清楚。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眼看着杨筠松不是毙于枪下,便是被强弩射成一个刺猬。
杨筠松看清军官长枪来路,左手凌空虚晃,不去护住咽喉要害,手上拇指指天划去,隐隐挟带风雷之声,紫白掌已然出手。
长枪来势迅即,枪尖传来破空之声,枪刃寒芒闪动,转眼已到杨筠松咽喉部位。杨筠松左手紫白掌之六白乾金手从离方探出,手上纹风不起,堪堪将带着啸声劲风的长枪握住,拇指缠绕,按在无名指肚之上,正是六白乾金的方寸之间。
杨筠松手上劲力生处,握住枪身只轻轻一带,马上乘客再也乘坐不稳,连人带枪摔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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