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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艺神色五味杂陈,却更多担心淮子琢:“你家那个画夫人也来呀?”
这官若放在广家,那才是真正泼天富贵,广家银子多却没个一官半职。
淮家虽官职高,可淮子琢是个不受宠的嫡长女。广艺感叹果然事无完美,好事就得多磨。
提起画娘,谁人不知?她有个嚣张跋扈的贵妃姐姐,别说京城横着走,就是满宫里也没几个敢得罪她。
想起后妈,淮子琢更加唉声叹气,别说淮子琢,就连整个南山府都陷入一阵萎靡的气氛中。
时廓又养了几日病,只是这几日只广艺时常来,淮子琢闷在自家想主意。
旁人不知道,小陶这几日可是魂不守舍,只要一想到画娘那脸,她的汗毛都要竖起来。
张妈命人收拾了些细软,留着买来的丫头侍卫在南山府。
“小姐,咱们明日搬回淮府,这里的房子决不能叫夫人知道了,还有那两家酒铺子,对外也不能说是咱们家的!”
小陶茫然失措:“张妈妈不成,夫人只要查一查就知道的事,咱们不能撒谎…您不知道,她手段厉害着呢,若是叫她知道了咱们撒谎,咱们可…”
“咱们不认她也没办法,按张妈说的去做。只不过张妈你也留下吧,我跟小陶两个人回去就行!”
淮子琢不想牵扯张妈,张妈没有卖身给淮家,这么多年淮家没给她工钱也是她为了报答淮子琢她娘才主动留下来帮忙。
所以就算她走了旁人也无话可说。
天色蒙蒙亮,这是淮子琢穿越过来头一次彻夜失眠。她想了无数办法,却没有一个完美金蝉脱壳之计。
回淮家之前,淮子琢去竹苑,时廓的手已经能轻微活动。
广艺准备走,看淮子琢来干脆留了下来,想着跟她一起商量应对之策。
“这是小芹,是我特意挑来伺候时哥哥的,别看她小,机灵着呢。另外…我知道这不能弥补时哥哥手臂伤口,可既然这事因我,我一定会负责任的!”
淮子琢往时廓手里塞了十张千两银票,小芹还搬来许多补品,都是淮子琢花高价买来的。
广艺在这点是佩服淮子琢的,淮子琢对待身边人尤其舍得。
无论老妈子还是买来的小丫头,在淮子琢眼底众生平等,没有三六九等。
小芹眼疾手快干起活去,安排旁的墨守跟成规是不入眼的,可机灵的丫头谁不喜欢?
时廓神色淡了淡,把银票推了回去:“恙恙何必跟我见外,再说我这也好的差不多了。”
“那时哥哥若有想要的尽管开口,我淮子琢向来说话算话。另外今日我是来跟时哥哥和广姐姐道别,我明日便搬回淮家老宅,不能时常出来玩了。”
“我听爹爹说,淮大人就这两日到,貌似不仅画夫人,连老夫人还有你那一双弟弟妹妹都要来…”
淮子琢耷拉着脑袋:“便宜爹跟后妈,还有后妈的一双亲儿女…我这灰姑娘人设未免也太惨,今年生辰怕是过的艰难,到时候要是能出来我就来找你们,要是我出不来你们也别管我…”
淮子琢叹了口气。
广艺虽也难过,可看淮子琢表情又忍不住笑出声:“瞧恙恙说的,又不是生离死别,淮大人好歹是你亲爹,你可是正儿八经嫡长女!”
说起这个淮子琢更烦躁:“别提,亲生的更惨!”
时廓思索片刻道:“恙恙若闷,我便让老先生往淮府送请柬,白竹老先生的请柬淮大人不会阻拦。更何况这次你救治灾民有功,京里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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