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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拧开药膏的盖子,挤出半厘米长的白色药膏,用指腹小心翼翼的在她长着水泡的地方涂抹开来。
“疼么?”
他抬眼问苏黎。
苏黎瘪着嘴,摇头。
她见到装着药膏的袋子上写着药房的名字。
那药房就在他们公司对面,想来他刚刚不在车上正是给她去买药了。
陆宴北越是这样温暖心细的对她,她心里就越发憋闷难过。
她为什么会被烫伤?
还不是因为听到他已婚的消息,才一时走了神。
如是一想,她顿觉陆宴北现在这一刻的关心和宠护,就是砒霜,就是毒药。
前面有陆辰九做前车之鉴,难道现在自己还要把一颗真心附注到无望的人身上?
自己好不容易从一趟浑水中出来,难道又要踏进另一趟浑水里?
不要!
苏黎想到此,强行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像是怕被他再抓过去,也顾不上虎口处刚抹的药膏,就把手钻进了口袋里。
“我该回去了。”
苏黎推门要走。
然而,车门打不开。
被某人锁上了!
苏黎回头看他。
他脸色冷沉,唇线紧绷,一看就知,心情不好。
苏黎知道,是自己惹了他。
她紧张的舔了舔下唇,眼睛下垂,有些不敢去看他,“陆总,能不能麻烦你打开车门,放我下车?”
“把手伸出来。”
苏黎藏在口袋里的小手,动了一动。
“陆总,这真的是一些小伤,要不你把药膏给我,我自己回去抹吧?”
“把手伸出来。”
陆宴北冷眉竖了起来。
苏黎也有些来了脾气,她懊恼的瞪着他,就是不肯把手伸给他,“陆总,你一个已经结了婚的男人,这么对我,合适吗?”
“谁跟你说我结婚了?”
“嗯?”
苏黎一怔。
“还有,我怎么对你了?”
“”
苏黎被他饶有兴味的眼神盯着,颊腮上不由泛起一层热浪。
她瞄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你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哪句话?”
陆宴北故意逗她。
苏黎知道他是故意的,她又推了推门,“不说算了,你放我下车,我要回去了。”
“我没结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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