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辫子当然是不能剪的!心中的辫子万万不能剪,后脑勺上的辫子也最好别剪。
傅弘烈和周培公那可是大清朝的好奴才啊,怎么舍得为了区区几个加分就把比命根子还宝贝的辫子剪了?他们俩可是宁愿割R子,也不愿意剪辫子的!
所以两人就老老实实的为他们自己和手底下的随从交了辫子税,然后戴上一顶可以把辫子藏进去的瓜皮帽,就过了三元里关隘。
过关之后,又往南走了大约三四里地,就到了越秀山脚下的大北门了。
大北门原是广州府内城的北门,在尚可喜统治广州时期,广州内城是旗城,所以普通汉人是不得出入大北门的。因为普通汉人不能出入,因此大北门内的市面不怎么繁荣,街道则整修的非常宽阔。街道两边大多是官衙和尚可喜儿子们的宅邸。
尚可喜的儿子多,每个儿子都要修一处大宅子。所以大北门内大街一年到头都有地方在施工,就没停止的时候。
另外,广州府城的馆驿也在大北门内,就紧挨着越秀山,从馆驿的后门出去,还可以登山游览。
傅弘烈早年曾经在韶州府当官,常来广州府办理公务。每回都从大北门入城,然后直入广州馆驿,所以对大北门内一带是非常熟悉的。
而现在故地重游,物是人非,这傅弘烈当然是非常的感慨。
想当初他来广州府办差的时候,还是意气风发的同知,家里还有万贯家财。
可是现在,他已经被削职为民,也倾家荡产了。。。。。。而且还沦为了官场笑柄,人人都在背后管他叫傅傻子。如果不是定南格格看他可怜,而且长得又帅,才免了他的充军,他现在还是个戍卒呢!
可是不当戍卒了,他也是个草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头?想想真叫人绝望啊!
“仲谋兄,这里是馆驿吗?”周培公的声音忽然在傅弘烈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傅弘烈抬头一看,眼前一座很熟悉的衙门式的门脸儿,正是他记忆中广州府馆驿大门的模样儿。
“对,就是这里!”傅弘烈说,“刚才在三元里遇到的那个反,啊,是那个百户让咱们来投宿的应该就是这里。。。。。。”
话说到这里,傅弘烈自己也愣住了。因为他听见这座挂着“原儒馆”牌匾的馆驿大门内传出了“嗨嗨嗨”的叫喊声,听着非常整齐,好像有人在里面练武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有人在里面练武?难道这里不是馆驿?而是。。。。。。兵营?
正发愣的时候,忽然有一群穿着红色、浅红色袍服的“胡子儒”飞马而来,到了馆驿门口才翻身下马。为首的一个脸上有一条吓人的刀疤的儒生看见了傅弘烈、周培公等人。于是就吼了一嗓子:“喂,你们也是来听圣人讲道的吗?时候差不多了,该进去了!”
说完,这个“刀疤儒”就风风火火的迈步进了馆驿。
圣人讲道?
周培公和傅弘烈听了这话,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怎么就有圣人了?
不行,得去听一听。
遇上两人赶紧迈步往馆驿里面走去,走进大门,才绕过照壁,两人又愣住了。
因为他们看见照壁向门内一侧的墙上绘着的壁画了!
这壁画画的是“孔子讲道”——画上的留白处有标题,就是这么写的。
但是这画上的孔子不对啊!
怒目圆睁,剑眉倒竖,一副要发飙的模样。另外,这孔子是跪坐在席上的,左手还紧紧攥着一把宝剑,右手握着一卷竹简,腰带上挂着一个手榴锤,背后一堵墙壁上还靠着一把鸟枪。。。。。。
这怎么可能是孔子呢?
他们俩正想到这里,突然又人齐声大喝道:“迎圣人!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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