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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朕已经听厌了。”他握着她的丰润,将那粉色蓓蕾揉成滴血一般的鲜红,“贵妃向林中郎借钱,想不到我宣平朝的贵妃,要向一个外臣讨钱花,是朕亏屈了你了吗?还是你根本贪得无厌?”
她眼瞳紧缩,他知道了!这事她做得细慎,他也知道了。她勾连外枝,借位谋财。在他眼里,她不但出身贱,更是一个贪婪慕金的女人!难怪他要说,还当这个贵妃干什么?外人所看的宠极一时,原来就是她大势已去的先兆了。
她说不出话来,因他的动作已经越加粗鲁,她的身体紧绷而干涩,根本无法容纳他的强入。他让她坐在他身上,将她双腿打开向上。这个姿势让她屈辱不已,她紧咬着唇默不作声。他压下来,让她的背抵着桌案,她双手无地可放,唯有摊在两边紧紧攥着拳。他捏着她的颊,让她不能再紧咬着唇,同时,他强行侵了进来。
她喉咙里的痛呼再无法掩藏,她以前只有紧咬牙关才能忍过去,但现在,他捏着她的脸,让她连闭上嘴巴都不行。后背被长案硌得不行,腰间是空的,完全没有依附。他一撞她,她就觉得无数疼痛翻涌不止,让她喉间的痛吾之声泄了出来。
她从来不肯呼痛,但这次,她不是不能忍,而是那声音已经无法被她控制,随着她的声音一出,她眼中的泪一下蒙眬了满眼。声音像是道闸门一样,当声音一开闸,她的眼泪便止不住。她泪眼蒙蒙,恍惚间觉得他的脸贴近了过来。
她双手无处着力,只得紧紧揪着他肩上的衣服,吸了一口气:“皇上。”
他显然没料到她居然会开口,她一向只知承受。他的手滑向她的股间,但却停止不动了:“怎么?贵妃想把宫女叫进来,你们主仆同侍才快活吗?”
他讽刺的话让她心里一颤,更让她无地自容起来,更加泪流不止,正待想怎么回答。他却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忽然他腰间一顶,那种裂痛感让她连连抽气,再也忍不住哭出声:“皇上,好,好疼!”
这声音微微喑哑,却因夹着哭腔分外暧昧,他身体越发僵绷起来,伸手提着她的腰,慢慢上提了一些。这种缓慢的摩擦让她疼痛之外又添了一种极其诡麻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她突然伸手去绕他的颈脖,想借此找一个支撑点。
突然她更强烈地哆嗦起来,因他的手指已经探到她那疼痛的地方。那里是极致的滚烫,而他的手指是微凉,这一触动,让她的身体开始以一种自主意识操纵一般地抽搐,疼痛似是在减轻,但更可怕的感觉在隐隐作祟,似有东西在流淌,让她自后背开始泛起一阵麻意。这种**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让她神思开始崩塌。
“放松一点。”他伸手拍她的臀,这种啪啪的声音在殿里响出一种淫靡的味道。他现在不勒她的腰,让她除了紧紧搂着他便再无依附。他的掌击让她羞耻,想躲开,便不由自主地扭动了起来。而正是因这种扭动,让她身体深处,一直沉睡的敏感一点点开始苏醒。因他的摩擦不小心触到那软软的地方,像是蜗牛的触角或者是含羞草的叶瓣,一动便颤抖着试图躲藏,却引发她身体更剧烈的颤抖。
“看来就是这里了。”他轻轻哼着,声音里居然带出一丝笑意。他从不在跟她翻云覆雨的时候笑,而此时,她却因他的笑意,多多少少有些晕迷。或者正是这种晕迷,让她发挥了超常的勇气,她挣扎着把唇贴向他的耳畔,面上的泪滴沾湿了他的侧脸:“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
她微微的气喘靡息对他是一种强烈的诱惑,声音的低哑让他的手动作更剧,但他却听从了她的意见。她浑然不知,这是她第一次发表意见,他一把抱起她向殿后小憩的隔间里去。
这是她第一次因欢爱而哭泣,也是第一次因他的索取而低呼出声,但是,却不是因为疼痛。疼痛是依旧存在的,但与那火灼麻电的感觉相比,她觉得疼痛实在太微不足道。疼痛还是可以忍,但这种感觉却忍不得。她竭力想不出声,却依旧有破碎的声音溢出唇齿。
她的手不能再攥拳了,即便是现在躺在床上,她还是觉得如果不攀缠着一个东西她会碎开掉。她紧紧搂着他,她搂得越紧,他的动作就越是剧烈,那种飞火流窜的感觉就越深重,她的声音就再难抑制。她的意识渐失不是因疼痛,而是因这种完全失控的疯狂。
恍惚之中,她听到他叫她的名字,叫她“绯心”。他从来不这样叫她,让她觉得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她觉得好像他把她带出隔间,像是浸在池水里,又好像是腾在烟雾里。她记不清亦看不清,或者一切都只是梦,然后他们回到了正厢暖阁,这一切的过程她都非常恍惚,似有又似无。他一直在榨取她的甜美,让她破碎的**像是一曲压抑的低歌,让她每一条神经都流窜浓火,甚至忘记他是不是又让她摆多么羞耻的姿势,或者是不是又在稀奇古怪的地方,用此来提醒她,她不过只是一个商贾出身的低下之民。全忘了,一切都忘了精光,只剩他的怀抱,成了她唯一的依附和真实感。
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团静谧。帘帐低垂,静香芬芳,唯有满身的酸痛,昭示着昨天的狂乱。这种酸痛不同以往,让她简直一动都不想动,继续沉沉一直睡着才好。
她怔怔发了一会呆,他已经不在身边。昨天晚上他究竟宿没宿在这里,她甚至都记不清楚了。过了一会,她这才低声唤人,一出声才惊觉,嗓子居然哑得不像话。
“娘娘。”绣灵一直候在外头,听她出声,隔了帘低应着。
“什么时辰了?”她清了清喉,但声音依旧是酥糯不堪的。
“未时了娘娘,要不要起身?”绣灵的话让她浑身打了个激灵,未时?她居然一觉睡到下午?
“你,你怎么不叫……”她今天居然没向太后请安,不仅如此,其他宫妃来了,见她居然在这里大大咧咧睡觉,传出去多难听。
“皇上早起走的时候,吩咐不让叫娘娘。皇上说会向太后告假,请娘娘安心休息。”绣灵的声音透着一点难压的愉悦。
“皇上昨天宿在掬慧宫了?”绯心更是一脑门子汗,他多时起身,她居然一点未觉。
“是啊,皇上卯正三刻摆驾上朝,说娘娘身子不好,让娘娘今儿休息一天,别让常务烦了娘娘!”绣灵的话让她面上一红,他连理由都给她想好了,也罢,就装病一天好了。
“各宫的都来了,送了东西。奴婢刚去太医院领了药回来。”绣灵机敏,做戏做全套,她比谁都明白,“太后也遣人来问候了,见娘娘没醒,便没叨扰。”
“还有……”绣灵微顿了一下,但还是说了,“皇上说今天不来了,说……”
“说什么?”绯心有些憷了,话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说让娘娘可以安心睡觉了。”绣灵的话里都压着笑,让绯心更是不敢探出帐子去,整张脸已经灼成一个大红果。
她又休息了一会,觉得肚子饿,一直没吃东西肯定要饿的,况且她也不能一直缩在床里不露面。她微叹了一声,便让绣灵和绣彩来伺候。
绣灵这边刚给她披上晨衣,绣彩眼尖,一下看到枕畔有一摆明黄的穗子。她伸手从枕底一捋,低呼着:“娘娘,皇上把成田玉挂落在这里了。”
绯心一怔,回眼一瞧,一面双龙戏珠的玉挂腰饰,打着明黄的绦络子。在这宫里能用这个颜色的当然不是她,所以绣彩一口就说出来了。
绣灵一笑,微弯了身说:“娘娘,这可是天赐良机。娘娘以往总是说,无事不叨扰皇上,诸事皆要自掌自持,以端芳仪雅,但现在皇上把玉落下了,皇上今天又这样体恤娘娘,娘娘也该亲自去送了,以谢皇上对娘娘的隆恩不是?”
绯心看着那玉,低语着:“皇上日前在这里连宿七日,已经破了往例。这几日没在外头逛,但眼耳皆明,外头都传什么本宫心里明白。本宫不想生事。”
绣灵给绣彩使了个眼色,然后轻轻说着:“娘娘的心思,奴婢哪有不知的道理。奴婢在宫中日深,也知圣心难测。娘娘天长日远,终日筹谋,其实不及一个皇子。”
这话说得绯心一动,是啊,后宫之中,品阶越高的,越是危险,没有一个孩子傍身,根本就像是在火山口观景。就算皇上不说,太后不说,亦抵不住悠悠之口。况且宁、昭二位已经有了身孕,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进阶升位必不可少。夫人之上,便是妃,到时三妃并立,而她这个无子的就动摇不堪。再会管理后宫,亦不及一个孩子,母凭子贵,古来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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