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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全是荒芜。
映入陈九眼帘的都是荒芜,草木死绝,庄稼全都被旱死。
看着那干枯的小苗,陈九摇摇头:“惨了,青州府要成为第二个潮州了”。
不远处的一块田地,一个青年的汉子仰天嚎哭,颤颤巍巍的看着自己手中毫无生机的田苗,满脸绝望。
不远处一个老者趴在地上,轻轻的抚摸着干枯的禾苗,好像是在抚摸自己的情人一般,状若疯魔。
“这可如何是好?”陈九骑驴走过,面无表情,心中却是焦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真是没想到啊,做了八年的山贼,我陈九也有心怀慈悲的时候”陈九独自苦笑。
“快看啊,快看啊,州府大人贴出榜单了,只要能够在三日之内降雨,解决青州府之困的,可以得到黄金万两,朝廷的赦封”。
青州府外,一群人围绕着榜单看个不停。
陈九骑驴走过,没有丝毫的兴趣,旱魅在此地逗留了那么长时间,早就将此地的水源断绝,别说求雨了,就算是三年之内能够下一场甘露都是邀天之幸。
就算是真的将下雨,那田间的青苗早就已经死光光了,如何能够死而复生。
“州府老爷真的是一个大好人啊,只要能够降下一场雨,那咱们还可以等待第二茬播种季节,总好过颗粒无收,全家人都饿死的强”几个闲散的汉子坐在茶馆之中,闲聊着。
“哎,别说雨水了,就连咱们现在吃水都成了困难,方圆几百里之内,所有的河流都一夜间被蒸干,泉眼干涸,也不知道我们青州府做了什么孽,老天居然要这样惩罚我们”一个汉子无精打采的道。
“哎。刘二,你们村子应该没什么事情吧,听人说你们村子的那口井可是方圆十几里内最深的井,应该没有干涸吧”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对着身边的青年道。
那青年将茶水吃光。方才道:“那有什么用,临近的几个村子井水都干涸了,天天到我们村子求水,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渴死,一口井根本就不够分”。
陈九骑驴走过,渐行渐远,那几个汉子的话语依旧回荡在耳边。
“东家,你可回来了”老掌柜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陈九的面前,陈九一路恍惚,不知道何时居然已经回到了第一楼。
朝小渔坐在大厅之中与那些个歌女闲聊。整个第一楼的生意清淡了不少,有钱的达官显贵早就跑到临近的州府去避难了。
“回来了,是不是你的那头驴子没劲了,我就说嘛,一头驴子怎么可能真的与马相比”易笑笑轻轻一笑。揶揄道。
陈九有气无力的坐在大厅的凳子上:“你们听到外面的消息了吗?”。
“什么消息,你怎么有气无力的”朝小渔疑惑的道。
“州府大人想要聘请能人异士,求降雨之法,青州府方圆千里之内河流干涸,泉眼枯竭,实在是千年未遇到过的大灾难”。
“想要求雨,简直是痴心妄想”朝小渔嗤笑道。
“怎么?”陈九眉头微皱。
“旱魃。那可是传说中的存在,这方圆千里何其广阔,就算是修士再厉害,也难以求下雨来,更何况,求雨那也要有根本的。就像是天空中要有云朵,空气中要有水气,再不济也要周围有河流,方才能够借法降雨,现在这方圆千里之内水汽都没有。又有旱魃留下来的残余力量,未来几年之内恐怕这方圆千里之内不会有什么水流雨水,就连甘露都不会有”。
说到这里,朝小渔顿了顿:“求雨乃是借法,现在想要降雨,天空中一没有水气,二没有云朵,,三周围没有河流。此乃是无根之本,如何能够降雨?”。
说到这里,屋子内的气氛一时间都是沉寂。
“真的没有办法吗”陈九问道。
“除非能够清除旱魃存留的痕迹,令临近的水汽流过来,方才有降雨的法子,可是谁又有那么大的能力清除这旱魃的气息呢”朝小渔道。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易笑笑的一句话令周围的众人顿时精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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