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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潺潺。
大滴大滴的雨打在湖面,溅起噼里啪啦的交响。秋风送来些许湿意,水花溅在窗台,溅在脸上,让屋内的氛围平添几分如烟似雾的迷蒙与清爽。
鬓角几缕乱发被风拂过,贴在脸上。朱雀伸手捋了一下,赵长河心中又跳了一下。
简简单单的动作,都是风情万种。
朱雀何等人物,他加速了的心跳砰砰之声在她耳内简直就像在面前打鼓一样清晰,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小淫贼。”
笑声打破了静谧,好像一帧静止的画面忽然流动了起来,雨继续下,风呼呼刮,心跳中的小男人也终于偏开了目光,咕哝着:“怎么就淫贼了,一路同行,我连你手都没碰过……”
“真没碰过?”
赵长河这才想起,在剑湖城意外握过一次,只不过挨揍了,后来就再也没让碰。
“没碰过。”赵长河梗着脖子道:“除非再给我碰一下才能证明。”
“喂。”朱雀又抄起了手臂:“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应当明白此前你想错了,尊者不可能派一个贵妃送给你玩的,从头到尾都只是伱自己的臆想。之前腆着张猪脸勾勾搭搭,本宫只是为了教中大计忍着没揍你,时至今日还敢调戏?”
赵长河真不敢,但不是这个原因。
管朱雀尊者派你来是干嘛的,我也可以泡啊。
问题是贵妃的身份不敢泡,这声“本宫”出来更是让人犯怂。抛开一切伦理角度说,这也是“有夫之妇”,真不妥当。
见他模样,朱雀微微一笑,慢慢道:“初次见面……我叫皇甫情。”
赵长河没接这话,有些泄气地耷拉着肩膀,咕哝道:“还不如继续戴着猪猪。你说那时候你是忍着,我却觉得那时候的你才最开心,现在的你反倒戴起了面具。”
皇甫情微微眯起眼睛,忽地笑了起来,踏前一步。
香风拂面,红唇咫尺,赵长河下意识后退一步,这一刻脑子竟莫名觉得这唇和朱雀挺像的,压迫感也挺像的,该说不愧是直属吗……
思维只是刹那一闪而过,皇甫情又踏前一步。
很快身后就抵在立柱上,退无可退。
皇甫情凑到他面前,手指轻轻在他脸颊上划过,又定格在他下巴上,微微挑起。继而香唇凑近他的耳边,仅离不足半寸,轻声呢喃:“本宫若不戴面具,那就找面首,你敢接么?”
“诶,不,不是……”赵长河憋着老脸:“娘娘,请自……”
“看,之前调戏勾搭恨不得把我推在墙上乱啃,这会儿窗外雨声、室内暖暖,情调至此,却又说自重。”皇甫情媚声道:“所以……此时戴起了面具的……又是谁?”
赵长河怔在那里。
过了好半晌才有些艰难地道:“那不一样,这是有夫之……”
“可我不是啊。”
赵长河再度怔住了。
皇甫情昵声道:“知不知道王家为什么敢露反意?这种事情不在宫中亲见,是不可能知道的,唐晚妆再受器重也不会知道。”
赵长河差点忘了现在这是什么姿势,下意识问:“怎么回事?”
“因为现在所有人看见的夏龙渊,只是一个假货,他根本什么都不会,武功大约就只有玄关三四重。什么夏龙渊出岔子,只不过是因为根本就不是那个人。”
赵长河目瞪口呆:“这也行?”
“当然,夏龙渊根本就不想治国,他的心思从不在人世间,哪里会隔三差五的出来上朝?浪费时间牵扯精力,根本不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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