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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凤帝说到做到,在敲了秦王满头包后,次日便下旨将其贬为庶人,囚禁在林相藏账本的小宅子里,四周院墙都有士兵守着。
当然仪凤帝比秦王有良心多了,还安排了原王府的刘管事服侍他,又给足了米面油,秦王生活没问题,只是失去了自由。
当然墙倒众人推,刘管事服侍得并不上心,每天简单地烙个大饼,往秦王房里一送,管他爱吃不吃。
人一旦孤独到了极致,精神便会出问题,没人陪秦王说话,没多长时间,他就变得神神叨叨,搞得刘管事更怕了,轻易不和他照面。
时间悄悄流逝,转眼就过了秋收,由于仪凤帝登基之时,采取了轻徭薄赋的政策,百姓们虽然遭了灾,但留在手上的粮食倒比往年多些。
不过百姓们是高兴了,户部尚书的脸却拉得比驴脸还长,他上奏道:“今年解京的税银竟不如往年的一半,老臣实在周转不开,这官不做也罢。”
仪凤帝尴尬地笑笑,这小老头的脾气还真是火爆,动不动就撂挑子不干。
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是谁干这行久了,都可能变成怨妇,更何况仪凤帝动不动就大发善心,哪里遭灾了,大手一挥就免税了。
偌大一个国家,总得养军队吧,还得维护各种基础设施,比如路桥、水渠之类,哪哪都要花银子。
虽然仪凤帝挺节俭,不修陵又不建园子的,但架不住国库没钱啊。
仪凤帝下朝后在内阁专门看过了国库的账本,其中田税、绢布锐减很正常,但盐税少了许多,就让他很不解了。
“我记得青盐帮转行搞运输和矿产去了,难道他们又重操旧业?”
仪凤帝只是降低了官盐售价,让私盐无利可图,当然吃水不忘挖井人,仪凤帝为表感谢不仅给柳帮主封了侯,还允许他们代表朝廷开展海外贸易,又给了几座矿山的开采权。
现在的青盐帮赚银子的速度,可比以前贩私盐快多了。
常小小捧着肚子,又对比去年、前年的盐税账本,发现盐税收入其实连年都在降低,只是今年降得格外明显罢了。
“应该不是私盐贩子,指不定是盐商那边出了问题,或许这其中也有地方官的参与。”
常小小和仪凤帝以前又不是没做过私盐贩子,对其中倒卖盐引、私船夹带的事情门清,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呢。
仪凤帝愤愤不平,“我这边省吃俭用,倒养出一堆蛀虫来了,这事必须得严查,不过派谁去查呢?”
事关盐税,在巨量的金钱攻势下没有什么人能抵挡得住,就算派海御史当钦差大臣查案,估计不用两天就会被金钱腐蚀。
得派不差钱、不爱钱的人去查,而且还要手段灵活,熟知盐业相关知识才行,这么看来人选就有了啊。
“虎哥!”
“柳帮主!”
常小小选的是虎哥,因为虎哥为人交际广泛,关键他是真的不爱钱,不管干什么都是人情往来,绝对不插手金钱交易,就算有人送钱贿赂,也送不出去。
而仪凤帝心中最佳人选是柳帮主,毕竟以私盐贩子的角度去查官盐,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再者柳帮主真得太有钱了,想要用钱去打动他,实在不容易。
“不过他们现在在哪儿呢?”常小小有一阵子没看到他俩了。
仪凤帝想了想道:“柳帮主估计在海港码头,再晚一点怕是要赶着季风出海了,而虎哥的行踪成谜,我还得找人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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