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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地看了赤炎剑一眼,贾明子怦然心动。刚才他在山峰上观察良久,自认对于太初教新一代弟子的实力已经很瞭解。如果他挑选出门派精英弟子来约战赌斗,绝对不会输。
“好,既然你黄龙都拿出了赤炎剑,我也拿这东西来跟你赌斗。”
贾明子说完从身上摸出了一个样式古拙,上面印了花鸟虫鱼、山川河流图案,似石非石、似玉非玉,质地光滑细緻的圆盆来。
这圆盆不过半个脸盆大小,却散发出奇异的祕力,那些花鸟虫鱼、山川河流图案居然隐约在灵气当中动了起来,彷彿是活的一样。
“这东西怎么样?炼石盆,可是我熬鲸派至宝。”贾明子摇晃着手中的奇异古盆,那些山川河流图案也跟着一起摇晃,煞是奇异,顿时吸引了太初教一干弟子的目光,所有人都瞪圆了眼,呼吸粗重。
虽然不知道炼石盆究竟是什么东西,但光看这个架势还有那古盆释放出的奇异气息,就知道一定是个好宝贝。黄龙真人盯着炼石盆,眼睛亮了。
“好,就拿你这东西赌斗。”
“一言为定?”贾明子嘴角洩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凝声问道。
“一言为定。”黄龙掌教淡然地说道。
黄龙真人哪里不知道贾明子的心思,这家伙分明就觉得已看穿了太初教年轻一代弟子的实力,有吃定了太初教的把握,才会提出此等赌斗,只是……他真的是脑子昏了?还是有什么底牌?秦浩轩刚刚摆明没有用全力啊!
“本座过些时日再来找你。”贾明子深深看了黄龙真人手上的赤炎剑一眼,嘿嘿一笑,大袖鼓荡,空中似有台阶延伸出来,一步步登天而去。贾明子露了这一手,令一些太初教精英弟子惊呼不已。
“这老小子的脑子坏掉了吗?”黄龙真人盯着贾明子离去的背影,摇头一笑,旋即喃喃自语:“又接了一桩生意……嘿嘿,这样一直赢下去的话,我太初教的财产很快便能充实起来,日子会越来越好过。”
其他太初教弟子听了黄龙掌教的话,纷纷很是同情的看着秦浩轩,当太初的荷包越来越丰厚时,秦堂主的名声……恩……恐怕日后在这战场之上,不会比掌教好多少了……太初少不了又要多出一个声名狼藉之辈了……
秦浩轩走上前小声问道:“诸位,这次赚了多少?”
有弟子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不算多,也就一千万下三品灵石。”
“我挣了三千多万下三品灵石,赌场的赔率是一赔八。”
“我挣了……”
一群太初教弟子被秦浩轩勾动了话头,纷纷高声谈论。他们看向秦浩轩的笑容满是真挚的感激。这一次的赌斗,让他们赚了平时要攒上数年乃至十年的本钱。而秦浩轩在擂台上的拼命,也让众人看在眼里。从这一刻开始,这帮平日桀骜不驯的太初教弟子对于秦浩轩是真的心服口服。
“好、好。”秦浩轩听众人七嘴八舌也很高兴,自己这次恐怕是除了掌教真人之外,赚的最多的吧?希望赌坊不要被搞得破产了便好。
众太初教人抬着秦浩轩浩浩荡荡而去,士气如虹,秦浩轩被抬着,兀自闭目养神……
小胖子葛杜灿就跟在被抬着的秦浩轩身边,小眼睛滴溜溜地在秦浩轩伤口处乱转,仔细观察着还有些许没有自动痊愈完毕的伤口。
“唔,这些伤痕都是皮外伤,其中几处翻开血肉的伤势都已自动癒合,连新肉都长出来了。堂主……你行啊……战力惊人!”葛杜灿连连称赞个不停道:“秦堂主,下一次赌斗,我一定连道侣本都押上去!”
太初教众人一个个神情兴奋地回到了太初教主营地里。
到了傍晚时分,秦浩轩所在的房间就安静了下来。原本围在他身边擦药、喂水的师兄弟们全部走得一干二净,净室里面只留下了一地的灵药。浓郁的药香,瀰漫在净室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师兄弟们为什么走得那么急──自然是去各大赌场领取赢得的赌资了。原本看起来受了重伤的秦浩轩,这时候睁开了眼睛,嘴角逸出了一丝笑意,背脊闪现出莫名的铭文,身影顿时模糊起来,瞬间从净室消失。
暮色低沉,那些贩卖灵药、灵丹的店铺里,人烟稀落。廉勾赌坊里沸反盈天,赌徒表情都很不悦,有的大声咒骂,有些则垂头丧气。
“震岳派是不是跟太初教勾结起来放水?不然震岳派怎么可能会输?害老子输了那么多灵石。”
“哎,兄弟,自认倒楣吧。青田子跟黄龙仇深似海,不可能放水……要怪,都怪那个叫秦浩轩的小子太可恶了,居然连赢六人!”
一群赌徒大声讨论着,边说边大骂不已。其中一位中年赌徒脸色阴沉,在他身边的几名青年看到中年赌徒的脸色,一个个襟如寒蝉。
只有一名青年小声道:“岳轮师叔……这事情真的不用禀报掌教吗?下个月购买丹药的钱,可都输掉了……”
中年赌徒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不禁狠狠瞪了说话的青年一眼:”我自有分寸……事情还不是你们几个废物弄的?起初不是你们鼓噪说震岳派铁定会赢的吗,不然我怎么会下这么多?”
受到这一番凌厉责备,几名青年互望一眼,心中暗骂不止。这哪能怪他们?谁教岳轮师叔太过贪心,私下将下个月门派购买丹药的钱都拿去下注了,而且这行为也没有跟他们知会一声。
不过即便将这几个师姪骂得狗血淋头,也无济于事。岳轮依旧愁眉不展,那可是足足五千万下三品灵石啊,即便是他的家底全拿出来也不够填补,更别说他的家底这一次也输了个底朝天。
“难道要开口找门派里几个老家伙借一些钱不成?恐怕免不了遭那几个老家伙一顿嘲笑……”岳轮心里面很苦闷,身为仙树境的强者现在却弄不到钱,真是讽刺。
岳轮心中默默地想着,突然间,他察觉到赌坊的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岳轮和其他赌徒的声音一时间全部陷入沉静,只见刚刚还正被他们集体埋怨的秦浩轩,竟出现在赌坊里。
秦浩轩浑然没有看在座的赌徒们一眼,迳自走到赌坊虯髯满面的男老板面前,将自己的赌牌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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