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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溪眼泪不争气地留下来,双手紧紧圈着他健硕的腰肢。
“对不起,我不是要跟你发脾气,更加不是要嫌弃你”她喃喃低语,因为哭腔声音甚至听上去很软糯可欺:“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宝贝和小夜夜可能有这么严重的病。”
战家有子孙是受不了疼痛,硬生生自杀了啊!
那是要有多疼啊
身为一个母亲,她最大的希望就是两个孩子健康平安的成长。
宁溪怜惜地在他后背轻轻地蹭了蹭:“是我太自私了,明明你也是受害者,你已经很痛苦了,我却还要把我的难过施加给你。”
战寒爵浑身骤然僵住,让他刚才跌至谷底的心一下升起,心情也跟着温暖起来。
只是听到“受害者”三个字时,莫名又生出几分自嘲。
“你是在可怜我么?也对,我的确可悲”一出生就有这种怪病,哪怕克制的很好,也终究是隐患。
最可悲的是自己的儿子、孙子,都会染上这种病。“不是的!”宁溪急忙摇头,把身体的温暖传递给他:“在我绝望的时候是你给了我希望,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是你陪着我,在我悲伤的时候也是你一直宽慰我,你不离不弃
,有着全世界最铮铮的傲骨,也有世界上最柔軟的一颗心,我是爱你,不是可怜你”
同时,也好心疼你。
她搂着他的腰久久没有松手,战寒爵就任由她这么抱着,无声地闭上了眼,缓缓握住她白嫩的小手,削薄的唇紧抿,沉默着一言不发。
在等两个宝宝化验结果出来的这一两天,宁溪日夜坐立难安。
再加上她曾亲手击毙过绑匪,晚上又接连做着噩梦,梦到血淋淋的男人来向她讨命,被吓得从噩梦中连连惊醒,半夜去了佛堂。
自从慕洪旭反叛之后,慕老太太就让人在庄园内搭建了一个佛堂。
她平常没事就会来这次礼佛。
宁溪双膝跪在蒲团上,郑重其事地朝粉佛像磕头,许下自己的心愿,只要战寒爵和她的孩子没事,她宁愿自己折寿,用她的命去换他们的健康。
宁溪在佛堂呆了大半个小时,起身的时候,因为跪的太久,膝盖血液不顺而发麻,差点趔趄着往前栽倒。
所幸一只手及时扶起了她,宁溪看向扶她的男人,鼻息间嗅到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惊诧道:“表哥?”慕峥衍扶着宁溪去一旁的木椅上坐着,少了几分吊儿郎当,多了几分哥哥对妹妹的关切,诱哄道:“从下午就看你心神不宁的,其实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别把一切重担都压
在身上,乖,这不是你的责任。”
宁溪无奈掀唇:“谢谢,我也没想往身上揽,不过我那天杀人了,一闭眼就做噩梦,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让她觉得是她增了杀孽,才会报应到孩子身上。“小溪溪,你这么想就不对了,那人是个罪犯,手上沾了无数人的血,你杀他算为民除害,是拯救他将来可能残害的无辜者,是积德行善无上功德。”慕峥衍戏谑挑眉,缓
和凝重的气氛。
宁溪倒是要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了。
明明是那么严肃的话题,他却说得她好像做了多么伟大的功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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