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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力气不大,扔不了多远,就掉到了地上。
贺兰殷扫一眼,没有管,走到桌边的椅子处,坐下来,一边吃糖葫芦,一边换了话题:“朕知道那笔钱的下落了。”
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就说这个,像是在刺激人。
桑宁没被刺激到,闭着眼,不理人。
贺兰殷见她不理人,颇有点唱独角戏的落寞,也没兴趣说下去了。
殿里又安静下来。
桑宁背对着人,默默承受着病痛的苦,眼泪又流下来,但她不想被狗皇帝发现,太糗了,她可是要对男人强制爱的大女主,才不能嘤嘤嘤。
但她好难受啊。
脑袋涨痛,气闷无力,浑身沉甸甸的像是坠入水中,完全的生无可恋。
该死的风雀仪!
她一定杀了他!
嗯,挖去眼睛、割掉舌头,砍掉四肢,就做成人彘好了。
她脑子想着一百种杀人方法,也没能带来想象中的爽感,反而越发难受,直哭得双肩颤抖。
等贺兰殷发现她的异样,把她肩膀扳过来,就见她满脸泪水,鼻尖红红,眼睛都哭肿了。
“又怎么了?”
他控制不住地心疼,声音也放软了。
桑宁看他软了声音,便知道他吃硬更吃软,当即拿眼泪砸他的心:“贺兰殷,我难受。”
贺兰殷皱紧眉头,问道:“怎么难受?”
桑宁:“……”
竟然让她形容自己怎么难受?他是拿她的难受当乐子吗?
她听得想骂人,语气也不耐烦了:“你是没难受过吗?”
贺兰殷顿了一会,摸着自己的心脏处,再抬头看她时,眼神有点迷茫:“你说难受,我看你这样,现在心里很不舒服,算是难受吗?”
自然算的。
这话还有点“伤在你身、痛在我心”的甜蜜。
勉强算是甜言蜜语吧?
但桑宁不信他的甜言蜜语,目光轻蔑,撇嘴说:“虚伪!你才不难受!你要是难受,你就该把糖葫芦给我吃!”
贺兰殷觉得她是变着法儿哄他糖葫芦吃,偏他还确实被她哄住了,分了一串糖葫芦给她:“你吃这么多,如果不舒服,要及时叫风雀仪过来。”
桑宁接了糖葫芦,一口一个咬得欢,许是得偿所愿,许是男人低头,变得好说话了:“知道了。”
贺兰殷看她吃得欢快,莫名有点嘴馋:“很好吃吗?”
桑宁瞥他一眼,像是看智障:“不好吃,我会吃?”
“我觉得太酸了。”
“那是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她吃了糖葫芦,心情好了,人又行了,怼人的功力也回来了。
贺兰殷刚看了她泪水潸然、郁郁寡欢的样子,这会看她喜笑颜开、生机勃勃,一对比,还是更喜欢她现在这个样子,一个没忍住,就捧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刻算是妹妹所说的情到浓处、水到渠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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