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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主意,令南槿和南椿很是欢喜。
南槿迫不及待地起身,“娘,那我和妹妹去准备参加宫宴的裙钗首饰,您可要管住府里丫鬟们的嘴,别叫南宝衣知道宫宴的事!”
刘氏颔首,慈爱地看着她们去挑选裙钗首饰。
此时,被她们念叨的少女,还在偏院。
南宝衣指挥着婢女,重新布置了那座厨房。
余光瞥见抱着书卷匆匆溜过游廊的小书童,她立刻唤道:“元宝,你家主子呢?”
元宝是南承书的书童。
胖乎乎的小少年,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还,还在刘大儒家读书……”
“书都被你抱回来了,他读的哪门子书?”南宝衣踏出门槛,毫不客气地拧住他的耳朵,“元宝,你给我老实交代,我四哥去哪儿了?再撒谎,我就把你耳朵割下来,给珠珠泡酒喝!”
元宝不经吓。
他抹着眼泪,哀嚎道:“刘大儒家的千金过生辰,公子去酒楼参加她的生辰宴,说要晚点儿才回来……”
南宝衣如今已不是初出茅庐的无知少女。
她轻笑:“眼见着就是春闱会试,他书也不读了,居然跑去参加别家姑娘的生辰宴……元宝,你带我过去瞧瞧。”
元宝悲悲戚戚地应好。
乘坐马车来到庆福街。
这条街是盛京最繁华的小吃街,各色酒楼鳞次栉比,巷弄里还有各种各样的小馆子,吸引了无数达官显贵和寻常百姓。
马车在一座酒楼前停下。
南宝衣提着裙裾款款上楼。
走到雅座外,却听见里面传来少女尖锐的讥笑:
“我过生辰,别人都送我珠钗首饰、绫罗绸缎,南承书,你怎么就送我一本破书?!听说你是我姑父的远方亲戚,从边陲小城而来,果然,边疆的人就是穷酸!”
随之而起的,是满堂哄笑。
南宝衣眉目清冷。
她透过花窗望去。
雅座里设有圆桌,围坐着七八个少年。
他们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一位少女,那少女不过十四五岁,浓妆艳抹,顾盼之间都是骄傲。
想来,就是刘大儒的千金了。
刘大儒在盛京很有名,是刘氏的亲哥哥,据说这几次会试,都押中过考题,很多书生不惜花重金找门路,拜在他的门下。
虽然为人傲慢,但毕竟押中过考题,口碑是极好的。
南宝衣怀疑自己哥哥,看上刘大儒的千金了。
“珍心,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你瞧瞧喜不喜欢?”
一位锦衣华裳的公子哥儿,谄媚地送出锦盒。
刘珍心打开锦盒。
金晃晃的金步摇,几乎晃花了她的眼。
她抱住锦盒,欢喜道:“李公子真是大手笔,这支金步摇,一定花了你很多银钱吧?”
“这有什么?我家就是开首饰铺子的,珍心你喜欢怎样的首饰,随便打声招呼,我立马就能给你送过来。我家中三代富贵,我才不是某个穷酸书生呢!”
那所谓的李公子,斜睨向南承书,脸上满是瞧不起。
“珍心,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又有公子献殷勤,“是一对羊脂玉镯,半点儿瑕疵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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