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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顾青槐的唇角就没落下来过。
看来,女宝说的没错,齐元硕去攻打铜城和卞城了。
上一世没有大力丸的加持,齐元硕就成功夺回了两城,这一世,齐元硕成了大力士,应该更容易。
顾青槐狠狠松了一口气。
崔诗诗笑道:“主子,您一接到表少爷的信,就特别开心”。
“长得好看的小鲜肉给我写信,说想我,我当然开心”,顾青槐眨眨眼睛,调侃道。
崔诗诗和灵芝都被逗笑了。
小红和小燕却羞红了脸,心里都觉得这个顾娘子说话着实太大胆。
但她们面上都不敢表露出来,少爷可是反复交代了,谁敢怠慢顾娘子,他就会把谁剁碎了喂狗。
顾娘子可是她们少爷的大神。
逸亲王府。
夜色朦胧,逸亲王的寝殿里灯笼高悬,仆从们进进出出地忙碌。
先抬走温热的尸体,再擦洗血迹,更换床单,动作繁琐,却听不见一点声音。
下人们该遵守的规矩在此刻更显得一丝不苟,处处彰显着王府里的严苛。
有几个丫鬟婆子看见那尸体,吓得脸色煞白。
逸亲王戴着面具,墨发披散,慵懒地斜倚在矮榻上,雪白的中衣上满是鲜红的血迹。
他以左手撑头,右手提着一只精巧的玉酒壶,时不时往嘴里倒两口。
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滑过喉结,缓缓隐没进微敞的衣襟里。
一名二十出头的太监躬身上前,恭敬道:“王爷,热水已备好,奴才伺候您沐浴”。
逸亲王目光骤然一凝,斜睨着太监,懒声质问:“四合,连你也觉得本王很脏?”
“奴才不敢!”名叫四合的太监慌忙跪地叩首,“奴才只是觉得王爷身子贵重,那贱婢的血不配沾在王爷的身上。沐浴之后,王爷会更舒服”。
逸亲王冷哼一声,又灌了一口酒:“你可觉得本王残忍?”
“不!从不觉得!”四合立即摇头,“王爷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虹霓那贱婢想爬您的床,看见您的脸竟敢皱眉,心生嫌弃,是她罪该万死!”
逸亲王打了一个酒嗝,面具后面的狭眸渗出阴森寒光:“你说错了,本王就是很残忍,看着那一张光滑的小脸慢慢变得毫无血色,看着那脖颈的血一点点流出来,本王真是畅快”。
闻言,屋里忙碌的下人们个个脊背发寒,脑袋埋得更低了,完全不敢看逸亲王。
逸亲王转头,扫视众仆从一眼,忽然将酒壶“嘭”一声摔在地上,厉声喝道:“滚!都滚出去!”
下人们吓得身子一抖,立即躬着脊背,退了出去。
只有四合依旧跪在地上,他看见满地的碎玉渣,惊慌道:“王爷,地上都是碎渣,您千万别动,免得割伤,奴才马上打扫干净”。
“狗奴才!本王让你滚,你竟敢忤逆本王!找死!”逸亲王一脚将四合踹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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